她的呵斥传入雷绍衡耳朵,扭头瞧见记者的行为,他强*行拉过她,猛地伸出手臂,霸道地将她揽入怀抱,而在同时用了巧劲,胳膊肘撞向那记者,同时不让记者的冲撞伤到她。蔚海蓝闻到那熟悉的薄荷香味,在这样炎热的夏天,耳边不堪的喧嚣,全都散去了萌。
“雷先生,请您说两句好吗?”那记者被撞得鼻子也青了,嗥了一声,手里的话筒凑向了雷绍衡。
雷绍衡本是沉默不语,她侧头瞥向他,他依旧英俊耀眼,而那微抿的唇,那样冷酷的神情,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周遭还在叫嚣的记者不禁轻了声,雷绍衡忽而扬起有笑,沉声问道,“你是哪家杂志社的。”
那记者一个哆嗦,支吾了下,不敢回话。
雷绍衡念出记者脖子里的工作证,他轻描淡写地放话,却是杀一儆百,“明天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不过你所在的杂志社,我不打算邀请出席。而且,请你等着林恩事务所的律师函,我会告你恶意搔*扰。”
“雷先生……”那记者顿时苦脸,不知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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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的记者瞧见这情形,也不敢再在这个时候放肆地追击,只怕自己也会被“封*杀”,仅是小步地跟随两人。
雷绍衡不再多说一个字,护着怀里的她奔向那辆停靠的车。
蔚海蓝不由自主地反握他的手,忘却了一切,忘却了他们已经分开。
两人飞快上车,记者们不停的拍照。
他们在闪光灯中飞驰而去。
那些记者不再追逐。
开了车窗,蔚海蓝瞧着前车镜,摆脱了纷扰的她松了口气,可是心里边却冉起异样感觉。蔚海蓝没有去瞧他,她也不知道车子要开去哪里,就这么往前奔去,一直一直不要停,胸中有种翻山越岭的壮阔。
终于,车子转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公园。
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日,正是上班时间,所以小公园里没有人。
雷绍衡下了车,蔚海蓝也下了车。
树木苍翠枝桠茂盛,那些树影像是纵横交错的人生轨迹,一道又一道,看似连接在一起,可分明是属于各自,毫不相干。秋千架上没有孩子,孤单单的空着,蔚海蓝走过去坐下,一大早上发生那么激烈的冲突,她也确实累了。
这附近没有椅子,雷绍衡也往她身边的那架秋千坐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竟然这中间还隔了一架。
蔚海蓝抬头望向天空,那片蓝天还真是晴丽。
有打火机的声音,雷绍衡抽了支烟,过了半晌,他开口说道,“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了。”
这生疏的第一句开场白,竟然好像是交情浅薄的相识之人。
蔚海蓝握着秋千绳索,轻声说道,“我也影响到你了,扯平。”
雷绍衡突然就笑了。
他的笑让她感到狐疑,她默默侧目望去,他正望着她瞧,心里就有些热热的,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他的语气很平淡,可是男声很低沉,“你还是这样,什么都想算清楚,不想欠任何一个人。”
蔚海蓝道,“不欠别人,这样比较开心。”
“是么。”他散漫的问道。
“恩。”
他又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挺不开心的。”
蔚海蓝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事儿,她一时措手不及。只好选择了沉默,她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
雷绍衡自嘲的苦笑道,“原来和我在一起,你这么不开心。”
“也不是……”她却急急反驳。
蔚海蓝发现他的眼睛很明亮,有着一丝戏*谑,她知道自己又被他蒙了,她有些讨厌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可是偏偏气不过,她不甘示弱地找茬,同样挖苦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衣服全都搭配得好好的,现在真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