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华气愤地站起身来。
风景辛并没有动,眼前闪过他的身影,他的声音很沉,带着深深疲倦,“总要有个结束。”
风家这边,由于风景辛突然出事,所以企业内部所有决策权,全都落在了高岩手中,高岩全权负责信宜药业正常运作。风国华从拘留所匆匆回来,风琳难掩焦急地等在大厅,瞧见他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
“爸,景辛怎么样了?”风琳扶着他坐下。
风国华喝了口参茶定定心神,这才说道,“闹到中*央上边去了。”
风琳诧异,“怎么会闹那么大?”
风国华凝眸,冷声喝道,“母*女俩都是祸水。”
风琳刹那默了声,不再多言。
风季礼当年为了赵娴,可没少和风国华闹。其实说来也是风国华乱点鸳鸯谱,一意孤行导致。那个时候,他们都不过是少年少女,哪里知道什么是情是爱,等到明白过来,早已经迟了。婚姻都被安排好,容不得反悔。只是若他没有执意要拆散,认为那才是他们的归宿,或许就没有接下来的太多恩怨遗憾,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大哥已经走了,小娴也已经走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怎样才能救出景辛。”风琳苍白了丽容,愁眉不展,“爸,景辛是大哥唯一的孩子。”
风季礼年纪轻轻就去了,只有风景辛这一个孩子,他是风家的长孙,也是风季礼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血脉。
“我上京一趟,你先等我消息。”风国华斟酌道。
“爸,我陪你一起去。”
“不了,你还是在家里,你身体不好。”
“爸,你小心些。”
风国华即刻就出发,车子从风家驶去机场。
风国华前脚刚走,风琳就接到了蔚海蓝的电话。
“琳姨……”蔚海蓝急急呼喊,风琳亦是匆忙打断道,“海蓝,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景辛不会有事。你不要出面,也不要着急,一切都会解决。景辛也不希望你再被牵扯,你明白么。”
此时的蔚海蓝,手中正拿着一份报纸,她惶惶地“恩”了一声。
报纸上如蚁般密密麻麻的黑字,瞧得她慌乱。
——传闻十年前风家长子风季礼死于一场命案,凶手吴毅曾是风家的下人,因其盗*窃被发现,一时情急之下杀死了风季礼,而后被风景辛撞见。吴毅又要继续杀人灭口,风景辛便和吴毅发生了激烈的搏斗。吴毅后来被送入医院,失血过多而死,被判定为故意杀人。风景辛属正当防卫。
时过十年,吴毅之女吴萍一纸诉状,将风景辛告上了法庭。
吴萍声泪俱下地控诉,当年父亲吴毅是被陷害的,吴毅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更是吴萍心中的好父亲。那年出事,吴萍最后见到奄奄一息的吴毅,吴毅曾经告诉她,他是被冤枉的。
吴萍当年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女孩儿,而范母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工,所以根本就没有能力也没有知识去申诉。直到吴萍长大后,才鼓足勇气,决定通过法律手段平反。
“公安局对这起案子重视对待,现正在调查之中……”聂文诚念着报纸上最后一行字,放下报纸,抬眸笑道,“看来这里边确实有冤情,风国华都北上了,敢情是去搬救兵呢?”
秦臻道,“他上不了京城。”
“高岩那条豺*狼真把人给截下了?啧啧,这下子风家要易主了。”聂文诚笑了,又是问道,“高岩会不会赶尽杀绝?”
“风国华那儿,我派人盯着,出不了事。”秦臻漠然说道。
“等到风景辛被判案,风家到时候大乱,我们就收个干净彻底。”聂文诚跃跃欲试,过了太久平静的日子,实在是太憋闷,这下子有点小兴奋,“这条大鱼还是要落入网里边,逃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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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哥,派谁去给吴萍辩护申冤啊?”聂文诚扭头望向身边而坐的他。
雷绍衡未曾开过口,这些日子里,他又沉默得吓人。两兄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谁也不提。知道那是枪口子,谁还敢往上边撞过去。沉默半晌,雷绍衡也不曾说话,聂文诚又道,“难道哥要亲自出马?”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尽在:
雷绍衡浓眉舒展,终于开了口,“让吴萍去找一个人。”
“谁?”聂文诚好奇问道。
秦臻亦是侧目望向了他,等待他的下文。
雷绍衡扫过聂文诚,却是回望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