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先是一怔,随后也爆发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巨大的委屈令他一反常态地倔强起来,“滚可以,从哪儿都可以,您先给我道歉。”
“道歉?凭什么?”林巍的笑根本就不是笑,而是鄙夷,轻视。
“凭我是人!”秦冬阳忍无可忍地吼回去,“不是你的私奴!平常怎么没有好脸都算了,今天这种场合,我为啥要陪你坐针毡去?助理有这工作内容吗?”
林巍更加笑了,笑得蔑然而又阴险,“私奴?秦冬阳,我要真拿你当私奴,你不得偷着乐啊?”
秦冬阳愕然望他,“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飒飒写的时候都挺生气!
第20章难以掩藏
“我说你贱!愿意当我私奴。”林巍被那种见了鬼的表情刺得愈加狂躁,没得任何机会平复,没能获取酒精麻痹,午间亲眼看见沈浩澄和他的新对象在办公室里调情,而后又在年轻姑娘面前当了一把混蛋,林巍被心里那些妒火和自我厌弃烧得丧失了理智,根本不能接受任何反抗,他烦得想杀人,一时之间忘了秦冬阳是好朋友弟弟,也不在乎他很无辜,只想把这始终逆来顺受却在这种关头忤逆自己的小东西给镇压住,言辞极其出格声调极其残忍。
“你胡说!”秦冬阳从来没有见过林巍这副模样,忍不住抖,比刚才的林北得抖得还厉害。
林巍也想起了林北得,所以没有一丝怜悯,甚至更加添几分厌恶,“胡说?秦冬阳,你都二十六了,心里还是这么没数!真不知道我这些年为啥不待见你吗?”
有箭透胸,秦冬阳被那句“不待见”扎得上身猛烈一晃,噎住了般,缓了好几口气才很艰难地问,“为啥?”
林巍嗜血般的暴戾得了回报,他有些满足,有些上头,甚至有些得意地说,“因为你不仅笨,不仅怂,还心存鬼胎,对着一个爱护你的大哥哥硬!”
如被闷雷击中,如被闪电劈过,秦冬阳身体剧烈震动两下,而后呆在当场,焦化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原来他林巍,早就清楚自己藏起来的心思。
不堪回首的情景发生在秦冬阳读大学时。
算起来已很遥远。
林巍记得。
秦冬阳自然也清清楚楚记得。
那时林律和沈律已经过了“蜜月期”,两个人的矛盾还没特别清晰尖锐,却也不再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不再像是连体婴了。
这一天辩论社的几位同学又赢了比赛,相约到古街里的某家酒吧消遣庆祝,路过“拐末”的时候,秦冬阳看到了林巍停在路边的车,心里不由痒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