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想收你们做通房呢?”
春花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和秋月私下说过的,不想当什么通房,其实通房和丫鬟也没有什么区别,倒不如一心一意伺候夫人。”
“当了通房也能伺候我,将来生了孩子还能当姨娘,就一步登天了。”
春花听得心惊胆战,她脸色煞白地望着古言玉:“夫人,您真的需要通房吗?”
“你们愿意吗?”古言玉答非所问。
春花认真地想了想:“如果夫人真的需要奴婢,奴婢愿意为夫人献身,但是奴婢更想单纯地伺候夫人,不想和夫人生疏了。”
古言玉忍不住笑了:“为什么?”
春花咕哝道:“为个男人和夫人生疏了也太不值得了,奴婢若是当了通房,侯爷还能有夫人您对奴婢好?那是不可能的。秋月就更不愿意当通房了,她觉得不自由,还是跟着夫人见世面好,她去了一趟东海,回来可得意了,下次出门,夫人可要带上奴婢了,奴婢也想去。”
古言玉:“…”
好吧,这两个丫鬟都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愿意当什么狗屁通房,她道:“那我就好好给你们留意着,让你们既能嫁人又能留在我身边做事,如何?”
春花又绯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那自然是最好的。”
古言玉哈哈大笑。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撩帘而入的秦荀殷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他今晚应当是要夜宿芳菲苑的,本以为回到秋兰院会看见古言玉失魂落魄的脸,没想到刚进屋就听到了她的笑声。
古言玉并没有伤心难过,秦荀殷觉得自己的脸很疼。
春花听到秦荀殷的声音,猛地从锦杌上站了起来,行礼道:“奴婢,奴婢先告退了。”
说罢,像是被捉住了尾巴似的,匆匆跑了出去,秦荀殷满脸困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丫鬟怎么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古言玉愣了愣,而后笑道:“谁敢说您的坏话?妾身在跟春花说给她找婆家的事,女孩子脸皮薄,经不住我三言两语,可能以为侯爷您听到了,所以才那么慌张。”
秦荀殷道:“你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的确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古言玉眨眨眼睛:“侯爷身边进进出出的都是男人,您又是见过大世面的,看人肯定准,可有什么不错的人可以推荐给妾身?”
秦荀殷笑道:“我身边的一堆男人都打着光棍呢,左三、左四、左五还有左九,你都是见过的,这几个都不错,你觉得谁更好你跟我说,我帮你探探口风去。”
竟然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古言玉想了想:“左三吧,您问问左三,有没有钟意的姑娘,若是有,那姑娘是谁,若是没有,没有再说吧,妾身再问问秋月和春花的意思…”
然后夫妻两人就做媒的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夜色逐渐深了,古言玉困意来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忍了又忍,到底还是说道:“妾身想睡了,侯爷您该去芳菲苑了。”
秦荀殷脱了鞋袜朝浴房走:“我不去,我留下来陪你。”
“不好吧。”古言玉讷讷道,今晚可算是新婚呢。
秦荀殷的声音从浴房里传来:“有什么不好的,我是纳妾又不是娶妻,谁还能管我晚上睡哪里不成?更何况你怀着身孕,我多照顾你一点本就是应该的。”
古言玉:“…”
她心道:“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芳菲苑里,吕氏自然还没有睡,她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等得瞌睡都来了也没有等来秦荀殷,吕氏的脸色一点一点难看下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杨妈妈进来了。
吕氏一改难看的脸色,朝杨妈妈露出一个笑容,杨妈妈有点讪然道:“正屋那边传话过来,说侯爷去了正屋,让吕姨娘先休息,不用等了。”
那就是不会过来了,否则就不会派人传话过来。
吕氏道:“辛苦杨妈妈了,请杨妈妈也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