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玉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yohulou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秦荀殷见她流泪,心疼得不要不要的,低头去吻她眼角的眼泪,轻声哄道:“不
哭,阿玉,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我再也不乱说话惹你伤心了。”
古言玉的眼泪却流得越发汹涌。
秦荀殷趴在古言玉的身上睡着了。
他原本是在亲她的脸,结果亲着亲着就睡着了,一百多斤的男人压在身上十分地有分量,古言玉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那个力气,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像头死猪似的,无论她怎么推,他都一动不动。
古言玉没办法,觉得自己再继续被他压下去指不定身板都得被他给压扁,只好叫了“大力士”秋月进来,秋月小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哪里见过这等艳的场面,顿时脸红耳赤,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别愣着了,赶快过来帮我把这头猪挪开!”古言玉朝秋月招手。
秋月实在不愿意帮这种忙,但是又见古言玉脸都被憋红了,再过一会儿说不定得被压得断了气,只好上前拉住秦荀殷的一只手臂,再用力地一拖,果断将秦荀殷从古言玉的身上拖了下来,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没有了,古言玉长吁了口,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秋月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赶忙道:“奴婢就先出去了。”
说完飞快地跑了。
古言玉:“…”
她发现春花和秋月这两个丫头对秦荀殷都有点避之不及的意思,心中忽然就有了些感慨,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情分是不一样的。
不像其她许多人,都在暗戳戳地期待着能被选上当姨娘。
古言玉换了身衣裳才回到堂屋见来禀事的妈妈,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等处理完了今天的事情她才回到西梢间看秦荀殷。
秦荀殷还在睡,屋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她不由地又拿手扇了扇鼻子,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她记得兵部尚书是个年迈的老头子,那老头能这么喝?
能把年纪轻轻且酒量不错的秦荀殷给喝趴下?
又想,兴许是兵部尚书找了帮手,请了其他人作陪,专程陪秦荀殷喝酒,这样想来秦荀殷能喝得这般醉醺醺的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已经到了去给太夫人问安的时辰了,秦荀殷迟迟不醒,古言玉决定懒得管他,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去太夫人那里,三夫人和五夫人他们都到了。
太夫人问:“老二还没有回来?”
“还在屋里睡着呢,也不知道兵部尚书到底请了多少帮手,直接把侯爷给喝趴下了,下午的时候就被左九送了回来,结果到现在还没有醒,”古言玉道,又补充:“母亲放心吧,我让丫鬟看着呢,侯爷若是醒了,她们自会来通知我。”
三夫人问:“准备了解酒汤没有?”
“准备了,侯爷睡前就想让他喝一碗的,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喂,他就先睡了,只有等到侯爷醒了再给他喝。”古言玉回答。
太夫人笑了笑,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怕古言玉心里不舒服,说道:“年轻人就好那口,年节时应酬又多,有些饭局实在不好推,喝醉了也不足为奇,老二还算懂分寸的,喝醉的时候很少,你就辛苦点,多照顾一些就好了。”
古言玉乖巧地应道:“母亲哪里话,这是自然的。”
在太夫人这里用了晚膳,再回到秋兰院的时候秦荀殷都还没有醒来,卧房里的酒味更浓了,古言玉将窗户打开了些,想散散屋里的酒味。
然后自己去浴房洗浴去了。
秦荀殷的脑壳疼得很,太阳筋一跳一跳的,他在隐约的水声中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屋里点着几盏油灯,光线并不十分明亮。
他望着头顶的方向呆了好一会儿,始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从醉仙楼回来的,又是如何躺到床上的,他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撑着手臂坐起来。
与此同时,洗了澡换了身寝衣的古言玉刚好洗浴完毕,推开了浴房通向卧房的门。
一时间四目相对,古言玉一对上秦荀殷漆黑的眼睛,就觉得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原本莹白的脸瞬间染上一抹潮红,然后她好似害羞似的,别别扭扭地别开了脸。
秦荀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