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玉淡淡地笑,她觉得和瑾王妃实在没什么话好说,说多了显得过于亲近,说得少了…说得少正好,便笑道:“我正巧要去母亲那里,王妃既然也要见太夫人,我便与王妃同去了。11kanshu”
瑾王妃道:“那正好。”
两人接连起身去了寿康院,古言玉尽量当个闷葫芦,瑾王妃见她话不多,就主动挑起话题道:“夫人嫁过来这么久,一切可还习惯?”
“习惯的,侯爷和母亲都对我很好。”古言玉一板一眼地回答。
“侯爷整日忙着朝堂的事,家里的事情就全靠夫人,夫人辛苦了,”瑾王妃道,“这些日子我们王爷经常约侯爷吃饭喝酒的,侯爷太忙,都没时间跟我们王爷喝一杯。”
古言玉笑容淡淡:“侯爷和母亲体恤我,我倒不觉得辛苦,侯爷的确挺忙的,不
过我只管着内院,外面的事情是从来不过问的,侯爷也从不跟我提,所以我也不知道侯爷都在忙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哪天见了什么人,又跟什么人吃了饭。”
古言玉将问题全往秦荀殷的头上推,省得瑾王妃问了这样又问那样的。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不轻不重的话,全没个重点,很快就到了寿康院,太夫人刚刚午睡起来,坐在西次间临窗的大炕上喝茶。
她一早就接到消息,说瑾王妃突然来看二夫人,太夫人自然知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又隐隐担心古言玉不会应付,毕竟她自从嫁到他们威远侯府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太夫人就怕古言玉许诺瑾王妃什么。
听着两人一道过来,太夫人就由姚惠清扶着迎了出去。
正好在寿康院的抄手游廊上迎面撞上,古言玉给太夫人行了礼,太夫人给瑾王妃行礼,瑾王妃亲自扶了太夫人起身,古言玉就笑着解释道:“瑾王妃念着侯爷救了瑾王的情谊,过来探望母亲,给母亲带了两支百年老参过来补身体。”
太夫人忙朝瑾王妃道谢,请瑾王妃进屋里坐。
瑾王妃与太夫人就一左一右地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古言玉站到太夫人的身边,亲自给两人奉茶,屋里还站着几个伺候的丫鬟。
太夫人问起瑾王和瑾王妃的身体,瑾王妃也关切地问起太夫人的日常起居,两人有说有笑的,像是挺熟稔的样子,古言玉就猜测,太夫人大约没少应付这种凑上门来混脸熟的。
“…我们家儿媳妇儿深居简出的,很多事情都还不懂,少不得怠慢了王妃,还请王妃勿怪才是。”太夫人谦逊道。
瑾王妃看了眼古言玉:“二夫人很懂礼,太夫人太谦虚了,打扰多时,府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这便告辞了。”
太夫人叹道:“王妃主持府里的事情,的确事情多,老身就不多留王妃了。”
起身要送瑾王妃出门,古言玉亲自掺了太夫人。
瑾王妃眼里闪过难掩的失望,在太夫人和古言玉的相送下往府门口走去,待上了马车,与早就等在车里的李修寒碰了面,马车一路朝瑾王府驶去。
路上,瑾王妃朝李修寒摇头:“连留我用晚膳的客套话都没有说。”
李修寒听得皱起眉头:“威远侯夫人呢?她什么态度?”
瑾王妃嘲讽地笑了笑:“说她什么都不懂,她却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接手管家之事,可见太夫人和侯爷对她的能力都很有信心,说她懂,她却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直言说从来不管侯爷在外面的事情,她话很少,我问她她才会主动说话,说的都是没用的。”
李修寒想起那日在清水寺里古言玉那双镇定从容的眼睛:“只怕是在装傻。”
瑾王妃也觉得有可能,想到秦荀殷那难啃的骨头,就无声地叹了口气。
古言玉扶着太夫人往寿康院走,说起和瑾王妃交谈的话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实在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她说要探望母亲,我就将她带来见您了。”
太夫人觉得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古言玉的确是个明白的,没有给秦荀殷添乱。
她满意地笑了笑,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做得很好,与瑾王有关的人,我们不能与他们走得太近,但也不能得罪他们,毕竟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
古言玉恭敬地应道:“是的,母亲。”
有丫鬟来报:“侯爷回来了,已经在寿康院等着了。”
古言玉就扶着太夫人加快了脚步,秦荀殷就等在寿康院的抄手游廊上,看见古言玉扶着太夫人过来,赶忙迎了上去,夫妻俩一起扶着太夫人回到了西次间。
太夫人谴了屋里服侍的,就道:“这瑾王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敢让瑾王妃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