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仿佛眼不见心不烦似的,挥手催他们赶紧离开。
古宏也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在这里守着。”
古言玉很犹豫。
容青交代完外面的事情,赶忙进来给各位主子见礼,然后道:“这么晚了,侯爷和大姑奶奶就先回去吧,这里有五少爷看着,不会出乱子的。”
“他?”古言玉表示一万个怀疑。
“大姑奶奶可能不太了解五少爷,五少爷很能干的,很多事情都能处理好,”容青笑道,“前阵子大夫人…陶氏喝药的时候,五少爷就在旁边,所有人都看傻了,是五少爷最先反应过来,让人熬了绿豆汤,使劲儿给陶氏灌下,才勉强救回她一命,当时场面混乱不堪,若非五少爷一一安排,铁定是要出大乱子的。”
古言笙听了这番夸奖,面不改色心不跳,半点不骄傲。
秦荀殷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倘若他没有记错,这个孩子,才十岁。
古言玉半信半疑,将目光投向古宏,见古宏点了点头,才惊异地看向古言笙,夸赞道:“不错呀,看来这么多年你读的书并没有读到狗肚子里去。”
古言笙:“…”
这到底是他骂他还是在夸他?
“那行吧,我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即刻派人通知我,”古言玉叮嘱道,末了,又提醒古宏:“父亲,您可千万不能心软,陶氏今后是生是死都跟您没关系了,二妹妹更要好生把她困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看管起来,否则,祖母真要是被她们给气出个好歹,您就是有罪的。”
古宏疲倦道:“知道了,快走吧。”
秦荀殷和古言玉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这才离开。
一夜折腾,古言玉早就困得两只眼皮都在打架了,她上了马车,靠在车厢壁上,没一会儿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她能睡,秦荀殷却不能。
很多人都说古言玉懦弱,只怕很多人对她都有误解。
从他认识古言玉以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让他看出古言玉的懦弱,这女子分明是个手腕凌厉的,今夜她三言两语将陶氏赶出古家,更将她的凌厉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惜,凌厉归凌厉,少了点狠毒。
像陶氏那样的妇人,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古言玉感觉有人用手在轻轻拍打她的脸,她猛地睁开眼睛,车内光线昏暗,勉强能看清秦荀殷的轮廓,她蓦地松了口气,问道:“到侯府了?”
秦荀殷点了点头。
她说的是到侯府了,而不是到家了。
古言玉揉了揉眼睛,秦荀殷已经下了马车,转身扶她,她接着秦荀殷的手踏下马车,两人刚走到大门口,就有小厮上前道:“侯爷,夫人,太夫人命小人在这儿等,说你们若是回来了,就先去寿康院一趟,她老人家有话要说。”
古言玉心头咯噔一声,暗自懊恼,昨夜出门的时候她应该先去跟太夫人打声招呼的。
这下只怕没好果子吃了。
秦荀殷淡声道:“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寿康院的庭院里,各处的灯还亮着,守门的婆子见到他们俩,赶忙躬身打开门放他们进去,古言玉和秦荀殷沿着抄手游廊路过西厢房走进堂屋,有丫鬟已经去禀了太夫人。
片刻后,丫鬟出来回话:“太夫人请侯爷和二夫人进去。”
西梢间亮着两盏油灯,太夫人靠在床头上,脸色疲惫,眉心轻拧,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姚惠清就坐在旁边伺候,轻轻地给太夫人打扇,见到他们进来,起身退到旁边,微微福了福身,转身退了出去。
古言玉和秦荀殷走到太夫人的床前,齐齐行了礼,尤其是古言玉,言行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生怕再惹了太夫人不高兴。
秦荀殷关切地问:“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