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笙伸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这么多年过来,也不见你长进多少。yuedudi”
秦暮珊觉得自己很冤,府里无论是秦荀殷的书还是古言玉的书都被她翻了个干干净净的,这家里就找不出几本书是她没有看过的,她甚至连舆图都能轻易看懂。
诗词歌赋,有哪一样她不懂?
可惜这些在古言笙的面前都是不够看的,大梁开朝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能人古言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实打实的当朝文臣第一人。
她懂的那点东西,放在古言笙的面前,就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古言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娇软的女孩子,忍不住心头一荡,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问她:“喜欢我,为什么不说?”
猝不及防落入他的怀抱,秦暮珊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她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你不是也什么都没有说吗?”
“是啊,早知道我就直说了,若不是我突然过来,觉得你不对劲,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了。”古言笙低声道。
秦暮珊心里暖暖的,她不由地抱住古言笙的腰,脑袋靠在他的心口上,讷讷地说:“我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好像做梦似的,梦一醒,你还是原来的你,我还是要嫁去林家。”
“那我可亏大了,你母亲收了我好几万的聘礼,结果我的姑娘还是没能嫁给我。”古言笙失笑,怕她心中有愧,道:“你不必管那许多,她当姐姐的帮弟弟扫清婚事上的障碍,本就是她应当做的,所以你不必心中有愧。”
秦暮珊感慨:“母亲真的太不容易了。”
太不容易的古言玉对古言笙送来的几大万聘礼很是满意,心满意足地让丫鬟小厮将聘礼尽数抬到库房里,登记入册。
然后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留古言笙用午膳,忙让春花派丫鬟去澜西院走一趟,丫鬟去了回来道:“相爷说皇上还有事情吩咐他,没时间留下来用午膳,说等从宫里出来,过来吃晚膳。”
古言玉:“提个亲都这么忙的?”
丫鬟恭敬道:“相爷是这么说的。”
古言玉摆摆手让丫鬟退下,秋月道:“这才可好,万年不成婚的相爷终于舍得娶亲了,只怕整个汴京城都要沸腾了,这流言啊,就是想捂都捂不住。”
亲身从流言堆里走出来的古言玉对流言这种东西根本不怎么在意,她道:“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只要他们两人过得好,便足以。”
“旁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多少人家想把自家的姑娘嫁给相爷,相爷看也不看一眼,我们五姑娘嫁过去,也是享福的,旁人羡慕嫉妒恨还来不及呢,就算有那说三道四的,说的话也能酸死人,不过是见不得别人好心怀嫉妒罢了。”春花道。
古言玉闻言,便深以为然地笑了笑。
抛开她的身份不提,这门亲事,她是最满意不过的,原本以为想要办成会很困难,没想到远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就连古宏都没有多说什么。
兴许是深知古言笙那性子,谁也拧不过吧。
晚上古言笙过来,自然是在寿康院摆晚膳,照样是小辈们坐一桌,秦暮瞳的目光骨碌碌地在古言笙和秦暮珊身上打转,忽然低声问旁边的秦暮瑾:“八哥,你说今后我们是叫五姐姐小舅妈呢还是叫小舅舅五姐夫呢?”
秦暮瑾神奇地看了她一眼,白白嫩嫩的少年显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被问得有些发愣,秦暮臣道:“九妹妹这个问题好,不如你去问小舅舅吧。”
秦暮瞳实在太好奇这个答案了,放下筷子就兴冲冲地跑去问古言笙。
古言玉五个孩子,秦暮瞳是最野也最不管规矩的,她冲到古言笙的后面,拍着古言笙的后背问他:“小舅舅,我以后是叫您小舅舅呢,还是五姐夫呢?”
古言笙言简意赅:“出嫁从夫。”
秦暮瞳一想,觉得古言笙简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不由地越发佩服,却又道:“那五姐姐岂不是要把对娘的称呼改为姐姐?那我娘可亏惨了!”
古言笙斜眼看她:“你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