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古言玉懂,秦荀殷已经是西北大将军,统领西北十万雄兵,若是再管西北与十八部落的互市,皇上只会更加忌惮,害怕秦荀殷有朝一日会自立为王。wei
古言玉本还想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云妈妈回到芳菲苑,刚巧看见翠柳从吕氏的房间里出来,翠柳迎上云妈妈的目光,愣了会儿神,上前朝云妈妈敛衽行礼:“云妈妈。”
云妈妈脸色平静,以前翠屏在的时候就时常摆脸色看,这芳菲苑里,翠屏只对吕氏一个人客气,对其余人都是一副别人欠她钱的嘴脸,翠柳则不同,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
“姨娘睡了吗?”云妈妈问道。
“没有,姨娘担心翠屏,睡不着,”翠柳试探着云妈妈的口风,“也不知道翠屏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回来伺候。”
云妈妈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在内院和外院都有些关系,自然知道翠屏的事情,她道:“翠屏就没有回府,直接被吕夫人留在吕府了,吕夫人说,那等不懂规矩的,不能让她回来再碍了夫人的眼,夫人现在身子矜贵,经不起折腾。”
翠柳听得心中“咯噔”一声,面上淡定的表情险些没有维持住。
云妈妈望了眼内室的方向,摇摇头道:“也是她自找
的。”
翠柳神色慌张地回到内室,吕氏还呆坐在床上,听到翠柳的脚步声,有些茫然地问翠柳:“你说侯爷会恼了我吗?今天的事情的确是翠屏自作主张,侯爷他不会生我的气吧?”
翠屏还没有半点消息,她却还有心思想侯爷的恩宠。
翠柳心中拔凉拔凉的,当时吕氏非要等侯爷回来后再去秋兰院给翠屏求情,翠柳就觉得自己大约是跟错了主子,现在她更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无望了。
但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翠柳嘴上安抚道:“侯爷又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既然侯爷知道是翠屏的错,又如何能怪到姨娘您的头上来。”
吕氏听着松了口气的样子:“只要侯爷不怪我就好。”
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你打听到翠屏的情况了吗?”
“云妈妈说翠屏出去后就再没有回来,”翠柳禀报道,“吕夫人都过来了,翠屏却没有回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吕氏陡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凶多吉少是什么意思?
”
“翠屏犯了大错,害得吕夫人亲自上门向夫人和太夫人致歉,您说吕夫人会饶过翠屏吗?”翠柳唉声叹气,“只怪奴婢当时没有拦住她。”
吕氏也唉声叹气:“跟她说过多少次不能任性妄为,她就是不听,这下可好了,一意孤行,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谁也救不了她。”
她哀叹完,满脸颓丧地往床上躺去。
免费听了一出大戏的三夫人呆在房里完全睡不着觉:“我就说那吕夫人怎么会突然过来,原来是那吕氏在作妖作死,他们吕家也太猖狂了,我们威远侯府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二伯还有军权在手,他们竟然敢那般欺负二嫂,这下可好看了吧!”
“不行,”三夫人站了起来,“我得去找二嫂唠嗑唠嗑。”
秦荀殷正在和古言玉说春花和秋月的婚事,秋月来禀,三夫人过来了,秦荀殷就起身去了外院,临走前对古言玉道:“吕氏既然那么喜欢跪佛堂,就让她从今日起,每日下午在佛堂里跪上三个时辰吧,以表诚心。”
古言玉:“妾身会让丫鬟传侯爷话的。”
三夫人进来的时候如古言玉所料地两眼放光:“听说那吕王氏亲自过来给您道歉了?”
“是过来解释的,不是道歉,”古言玉不希望传出什么两家不睦的消息,毕竟吕家乃是太后的娘家,是皇亲国戚,“三弟妹怎么有空过来?”
“我闲人一个,哪里没空了,”三夫人喜滋滋地古言玉身边坐下,“那去告状的翠屏怎么样了?你可知道?”
古言玉端起茶盅喝茶:“已经没了。”
三夫人瞪圆了眼睛,她着实吓得不轻,可古言玉却是一副极为淡定的模样,这让她更加吃惊,一条人命就那么丧了,古言玉这么淡定的?
“吕…吕夫人怎么说的?”三夫人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过来的时候就说已经被拖下去乱棍打死了,省得让她回来污了我的眼,”古言玉实话实说,“吕夫人行事太过雷厉风行了,否则翠屏也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