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她回去等人,她又着实觉得焦心难耐,倒不如就在这里等,还要安心些,她选了个位置坐下,道:“回去也睡不着,我就在这里等着吧。ankanshu”
“可是…”左九欲言又止。
古言玉一个眼神扫过去,左九到嘴的话被他生生地给咽了回去,他只好转身下去泡了古言玉喜欢的君山银针,亲自送到古言玉的手边。
可这样干等着也着实无趣,古言玉就问左九:“侯爷没事的时候喜欢看书吧?你去把侯爷最近看的书给我拿一本过来,我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左九就去拿了书来。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动静,古言玉精神一震,秋月立刻出去查看,折回来道:“不是侯爷,是六皇子,六皇子好像
喝醉了,是被人扶回来的。”
古言玉难掩失望,她怕六皇子走到这里来,刻意避到了屏风后面,结果就听到了六皇子因为喝多了酒而吐得哗哗哗的声音。
隔着屏风,古言玉都能闻到那股浓重的难闻的味道,她不由地捂住了鼻子,暗忖,这六皇子的心可真大,明知那梁文聪不是个好东西,竟然还敢和梁文聪喝得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蠢。
屋外伺候的人站了一大堆,将六皇子拥促在正中央,等六皇子折腾完了,丫鬟和小厮们才将六皇子带回去洗浴,古言玉才松了口气似的从屏风后钻出来。
也不知六皇子和梁文聪到底谈得怎么样了,梁文聪放了人没有。
古言玉一阵胡思乱想,连手里的书都看不进去了,她泄气将手里的书放下,端起茶盅喝茶,却发现茶盅里的水已经凉了。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然而,她没料到的是,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日早上,公鸡都已经在打鸣了也不见秦荀殷回来,古言玉一颗心跳得越
来越厉害,一会儿望一眼屋外,一会儿望一眼屋外,颇有几分望穿秋水的意思。
不得不陪着她等上了一夜的左九早就上眼皮打下眼皮了,他眼睛一闭,脑袋往下一歪,硬生生将自己从小凳子上惊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左九“哎哟”一声,彻底清醒过来,古言玉和秋月正盯着他看,左九顿时涨红了脸,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道:“天都已经亮了,夫人肯定饿了吧,属下这就去命人给夫人准备早膳,夫人可以边吃边等。”
古言玉:“…”
她一夜没睡,虽然称不上多憔悴,但是明显精神不济,此刻正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脑袋,神色恹恹地朝左九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不想吃东西。”
左九只好站到旁边。
古言玉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秦荀殷回来,脸上失望的表情越发明显,问左九:“侯爷此行有危险吧?”
这要怎么回答?
左九很为难,他思忖半晌,说道:“属下不清楚。”
古言玉算是看出来了,她从左九这里是套不出什么话
的,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让秋月扶着起身,朝内院走去,对左九道:“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左九受宠若惊地杵了半天,都没挪动脚步。
古言玉回到内院后先洗浴了一番,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喝了点粥,她胃口不好,稀粥只喝了小半碗就不想再喝,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秋月劝道:“夫人,您先睡会儿吧,您都一夜没合眼了,身体熬不住怎么办?”
“我倒是想睡,可是睡不着啊,”古言玉无可奈何地说,“我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侯爷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是不是…哎,睡不着。”
“可您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啊!”
古言玉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回应道:“你说得有道理,要不我刺绣吧,看书是不成的,我根本看不进去,书上的字全都会不自觉地变成侯爷的脸,有些脸还血淋淋的,吓人。”
秋月被古言玉的话吓得打了个寒颤,去给古言玉拿了箩筐来,里面是她正在给两个孩子做的春裳,古言玉的伤心事又被勾了起来:“这春裳都做了一半了,等回到汴京,春天早就过了,两个孩子长得快,明年也穿不上,做了也是白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