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没有其他子女吗?”李牧忍不住问了一句。
在这个世界,可么有什么计划生育之类的政策,一般来说,一个家庭中子女应该很多。
蔡婆婆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吐尽心中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道:“老身的男人,曾是一个小军官,十六年前战死,身下有三个儿子,可是……唉,老大和老二,比老三更早就被征召入伍了,还没有来得及娶妻生子,就战死了,老三参军前,终于娶了媳妇,可也就留下了菜菜这一个独苗……”
李牧一下子呆住。
男人和儿子,都战死了,这位蔡婆婆,心中该承受着如何浓郁的悲苦啊。
命运对这样一家,何其不公。
再看向小丫头菜菜的时候,李牧对于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心中就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基本上是同龄人,这个年纪,本该是与父母在一起,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子那样享受爸爸妈妈的爱,可现在小小年纪,饥饿交加,为生活所迫,每日里穿梭风雨,与奶奶一起出来卖面,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一张小脸蛋,都快要饿脱相了。
发誓绝对不做圣母的李牧,这一刻真的是圣母心泛滥。
菜菜的命运,和李牧何其相似。
李牧从小也是孤身一人,没有爸爸妈妈,与菜菜一样,是被一位老人拉扯大,不过李牧更加幸运一点,他好歹还生活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中,可以上学读书,老神棍坑蒙拐骗,但好歹也算是也有一身本事,所以李牧还能上学,衣食无忧。
相比之下,菜菜的命运,就悲惨太多了。
一下子,李牧就决定,要帮这一对祖孙了。
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某些想法。
而白衣女子显然的神态,显然也变得柔软了许多,道:“按照我大秦帝国的律法,像是婆婆家这样一门军属的家户,是可以免税赋,还享受抚恤,分田地,按照镇上的米粮油价钱的涨幅,可以定期领一定数额的月钱,为何婆婆你……”
“哼,自从坏蛋镇长上任以后,奶奶就再也领不到钱了,还要交租交税……”菜菜忍不住道。
“菜菜,别乱说……”蔡婆婆连忙制止了小孙女继续说下去。
街道上,人多嘴杂,在这里说镇张大人的坏话,被听到了,传到镇长的耳朵里,那还了得?前段时间,就有人因为背后议论镇长大人,被割掉了舌头。
蔡婆婆心中惧怕,不敢再做生意了。
她吃力地收起来了素面摊子,担着挑担,带着小丫头离开。
白衣女子看了李牧一眼,最终也转身离开了。
那一锭金子,被她以极为巧妙的手法,悄悄地放入到了蔡婆婆的面盒中了。
李牧站在原地,目送蔡婆婆等人离去。
“小师傅,快走吧,你今天闯了大祸了……”
“小和尚,那马三一定会来报复的,你赶紧换一套行装,趁夜离开平安镇吧,走的越远越好,千万不可停留啊。”
“是啊,乱来大师,那些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一些好心的居民,明里暗里都在劝李牧赶紧离开。
他们都因李牧刚才收拾泼皮马三一群人而对李牧心生好感,尤其是那两个巴掌,扇的多响亮啊,简直是让那些恨马三等人恨得牙痒痒的居民们,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
此时看到马三等人离去,许多好心的居民都在提醒李牧,这群泼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最是阴毒,千万不可大意。
平安镇的民风,还是淳朴啊。
李牧在心里想着。
“阿弥陀佛,小僧乱来,多谢诸位提醒,我佛保佑诸位,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