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秦刚问道。
“衣服没有扎破,那刀是怎么扎进腹部的,难道他撩起死者的裙子刺进去?”
李毅反复地翻阅技术组的报告,并没有发现有关于毒物或麻醉类药物的检定描述,确认是刀伤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
他的大脑飞速地转动了一轮,看着秦刚,起身走到白板旁拿起笔,伸出手却什么也没写出来,又回到坐位上。
“莫不成凶手需要完成一种什么仪式?在行凶之后,为死者换上了这条裙子来满足他的仪式感。”李毅道。
“嗷,毅哥,你的脑洞开起来也是无人与敌。”
李毅拍拍自己的头,“确实有些脑洞,现场也没有任何与宗教相关的信息,尸体只是被放在了沙发上,看不出特意对尸体做过什么,那这是为何了。死者是腹腔动脉失血,出血量很大,换完死的衣服,自己都一身血,难道自己不用换就这么走人?”
杀人,然后为受害人更换衣服,总得要再做点什么,否则这个行为的确很让人费解。
“凶手是个变态,对女性性受害人有一种偏执的变态想法,裙子是凶手很喜欢的一件衣物,或者本来就是凶手送给死者的,他希望死者穿着他送的裙子死去。”秦刚也脑补了一个想法。
夜静得像一潭水,只有办公室里的闹钟滴答的声音,轻轻地突破安静的气氛。
“想想,再想想,尽情地开脑洞吧。”
这种古怪的作案手法,李毅是第一次遇见,他的职业,会在办案中经历各种血惺、恐怖、变态、甚至接近灵异的杀人手法,但是今天这种,让他觉得诡谲。
“或许,他们是情侣,凶手买了这条死者喜欢的裙子,到送给死者,死者很高兴,然后更换裙子试试是否合身,凶手趁她换衣服,一刀毙命。”秦刚道。
“牵强,如果到的目的就是杀人,这个方法也太复杂。如果是情侣,死者对凶手绝无任何防备之心,有很多更简单的方法。比如在饮料中下药,又或者在两个人温情的时候,又或着可以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现场很干净,记住梅子这句话。”
一个人在夜里伴着尸体,心思缜密的清理现场,一定会有让他们想不到的更简单更容易杀人方法,秦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过我认为凶手到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麓山逸景那地方又偏又远。”秦刚执着他蓄意谋杀的想法。
“这点我是同意的,因为现场很干净,我在想的是,凶手是男性还女性?”李毅提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想。”
李毅找来一支笔握在手里,连续做了几次由下向上刺的动作,感受了一下这个动作的力道。
“两个人的身高应该差不多,或者死者甚至比凶手略高。”
秦刚看着李毅摆出的动作,觉得合理。
“但是这如何区分男女了,没有法定的要求情侣间男生一定要比女生高啊。”
“不是这点,创口不深,我刚才做这个上刺动作,从力度上的感觉来讲,刺入没有任何骨骼保护的腹部,只要凶器够尖锐,创口应该比较深。按照蓄意谋杀这个角度来分析,既然铁了心要杀人,没道理不发狠力。但如果发力也刺入不深,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此人真的缺乏力量,不过正常发育成长的男性,只要不是有某方面的残疾,这点力量是一定有;另一种可能凶手是位女性,发了狠力也只能到这个程度。”
秦刚也抓起一支笔站起来,反复做了几个上刺的动作。
“感觉上是,那我们就要把这个凶手演变成两种角色来考虑。”
“嗯,我们往这方面考虑的时候还要同时考虑另一方面。”李毅道。
“哪一方面。”
“清理现场,技术组的报
告里死亡时间是:-:这个点,那间屋子,要做一次痕迹销毁式的清理,怎么都要、个小时吧。腹腔动脉失血,大概半小时就会死亡,凶手最快也是从:开始清理现场。”
“:左右清理完现场。”秦刚接了一句。
“对,那么他是马上离开还是等到日落下山,四周黑漆漆一片才借着夜色离开。”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四周黑漆漆一片的时候才离开,那地方人少地偏,到了晚上,从小区出去撞到人的机会,概率接近于零,这也符合我们设定的凶手心思缜密。”
李毅拍了个巴掌,“没错,我也会这么选择,但这就需要呆在房间里陪伴尸体,直到天黑下来。清理现场只需要心思缜密就可以做到,但是在黑漆漆的夜里陪伴着一具随着时间过去会发生不同变化的尸体,就需要另一种心理素质。”
李毅看着秦刚,“惨白的灯,照射着惨白的尸体,在你眼前慢慢地发生变化,空气中开始慢慢地弥漫一股难以形容的让人恶心的味道,你能与她相安无事无视她的存在吗?”
“额……不知道,没试过,不过想想那场景应该会有点瘆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