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牵起顾满春的手,但顾满春却没有力气,根本拉不住他。
乔慈真大口喘了几口气,执着地把顾满春的手给拉了起来。
进手术室之前顾满春醒了一会,她掉了两滴眼泪,抓住乔慈真的手说:“你哪里也不许去。”
乔慈真当然哪里也没去,他就等在手术室外面,心神不宁地等待着手术结果。
要是以前,他也会说一个阑尾手术能有什么害怕的,但现在他却紧张得说不出。他甚至觉得,死神就站在他身边,时刻审视着他的行为。
乔慈真度日如年的时候,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他好像没做什么错事,也没伤害过谁。所以他在心里骐骥着,那些可怖的事情不要降临在他们身上。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乔慈真再次见到了顾满春,她倒是清醒的状态,陪她出来的医生也说手术很成功。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顾满春却开始说起胡话,乔慈真知道这是麻醉作用,他只能握着顾满春的手等她醒来。
但在听清顾满春在背九九乘法表的时候,他却僵在了原地。
他不得不承认,顾满春和她妈妈一脉相承,她们爱人的方式也一脉相承。
就像顾锦蔚对顾满春,顾满春对他一样,都是如出一辙的偏执。但又不能因此而否认她们的爱。
过了一会,顾满春安静了下来,乔慈真看了看,她已经睡着了。
又在她身边陪了一会后,乔慈真走出病房给魏然打电话。他们在这个城市里能求助的人只有魏棉和周定。
魏棉听到顾满春大晚上做了手术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魏棉匆匆来到医院后,乔慈真和她交代了几句,想回家把住院的东西都拿来。
魏棉说着没问题,接着却一把拉住了乔慈真,诧异地问他:“你的鞋呢?怎么只有一只……”
乔慈真低头看了一眼,他脚上确实只剩下一只鞋,另外一只到底掉在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他无奈地笑笑,朝魏棉告别:“我去去就来。”
顾满春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魏棉坐在自己床边,她立马问道:“你怎么会来,乔慈真呢?”
魏棉见她要起来,怕她动到伤口,又一把把她给按了回去,才解释道:“是乔慈真让我过来帮他看着一会,他回家拿东西去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满春长长叹了口气,笑着说:“好多了,才疼起来的时候我觉得我都快死了,我怎么来医院的我都不知道。”
魏棉听完笑了:“还能是怎么来的,当然是乔慈真送你过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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