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汹涌澎湃的躯体瞬间就冰冷了,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第二日,刘叔递给了张凝一个牛皮文件夹,里面躺着一份离婚协议,顾湛再次表现出了他的出手大方,将23楼的三套房产和22楼的一套房产都过户到了张凝的名下,另外给了张凝五百万的存款和一张提车卡,是一辆最新款的沃尔沃。
顾湛只有一个要求,他要带走顾云止,云端可以跟着她,如果她不同意,云端也可以跟着他。
当初他让文小姐给他生孩子,就是想要一个继承人,所以他会要求带走云止,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张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下午的时候,刘叔就将离婚证送到了张凝的手上。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尽快吧,可能就这一两天……”,刘叔说完,叹了口气,“夫人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西港,工作真的比少爷和孩子还重要吗?”
“刘叔,我也希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的,但是……刘叔,我拜托你一件事,如果可以,请劝劝顾湛走正道吧,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跟他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得为孩子的将来考虑,难道他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走他的老路,每天打打杀杀?如果可以,我希望两个孩子都在我身边健康平安的长大。”
晚间的时候,张凝跟张母说,顾湛要带两孩子会西港住一段时间,见见那边的亲戚,张母一听就不乐意了,问张凝,“怎么突然说要带回西港,之前不是还说他父母在国外旅游吗?这会去西港要住多长时间?太久了我可舍不得啊。”
张凝顺水推舟,说道,“你要舍不得的话,我就让云端留下来陪你,让顾湛把云止带回西港去。”
“这样可以吗?他父母会同意?”
“当然会同意了,顾湛不是说了,他的父母很开明吗?”
“那也不行啊,孩子还在喝奶,你去了西港,云端留在我这里,那云端怎么喝奶啊?”
“谁说我要去西港,我马上就要销假上班了,哪有时间去西港啊,这回儿只有顾湛带云止回西港。”
“你不去西港?”,张母一呆,总觉得不对劲,“你们两这是在搞什么?第一次见他家里人,你不去像什么话?难道他父母真的不同意你,只要孙子不要儿媳妇和孙女?”
“没有的事,你瞎猜什么,他带云止回西港又不是不回来了,他的公司还在锦城呢,你放心吧,过几天我要回单位销假上班了,你把云端带回家吧,省的爸爸两天跑来跑去,也让我这段时间清静清静。”
“你两真没事?好着呢?没发生什么事?”
“好着呢,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
张母见张凝不耐烦了,又唠叨两句,叮嘱她跟顾湛多培养培养感觉,好好补偿安抚顾湛。
张母走后,张凝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莲蓬头里的水溅到眼睛里的时候,格外的痛,痛着痛着眼泪就冒了出来,到后来越来越多,越流越汹涌,最后她抱着身子在水流声的掩盖下放声大哭。
任凭她在母亲面前装的如何平静,心里的悲伤依旧压制不住,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顾湛,就如同当年她失去周峰一样,毫无准备,更难以阻挡。
顾湛走的那天,张凝比任何时候都平静,母亲辞了月嫂,将云端带回了桃园小区的家里,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顾湛的痕迹,张凝将自己收拾妥当,还好心情的化了一个淡妆,穿上许久没穿的套装,拎着手袋坐公交上班去了。
那天,她没有走进办公室,而是坐在了刑侦队的审讯室里。
“张庭长,知道刑侦队今天请你来是为何事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今天销假上班,被李队长请到了这里,我也很莫名,有事请李队长直说。”
“你对你的丈夫顾湛了解吗?他是干什么的?哪里人?具体在做什么工作?都跟什么人打交道?”
“李队长,这好像是我的个人隐私吧?我想我没必要跟你汇报我丈夫的个人情况。”
“张凝,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我们都是政法一条线上的人,法律你比我更懂,如果没有相关证据我们今天也不会请你过来喝茶的,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早交代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队长要我交代什么?我也是学法之人,更是一线司法人员,明白凡事都是讲究证据的,既然李队长已经掌握了证据,不妨拿出来,凭空捏造威逼利诱对我没有用。”
“你的丈夫涉、毒,贩、毒,这事你知道吗?你有没有参与其中?去年的7月20号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张凝想了想,去年的7月20号晚上,那不是她第一次去酒吧喝酒,误把顾湛当成周峰,结果两人发生关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