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这战线拉的有多长!
“没关系,大不了多生几个,分配一个给他好了!”
“啊?徐大少,你脑子是不是又进水了,孩子又不是物品,说分配就分配,什么叫多生几个?你自己生去!”
“徐二小姐,我要是能生,还想娶你做什么?”
“我给你一次更正的机会,你再说一遍!你干么?喂!---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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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上,徐家老宅硕大的餐桌上,少有的人满为患。
由于胡时的存在,徐家几个长辈脸色不太对劲,但是考虑到他对肖肖的救命之恩,没有人对他不礼貌,徐青天早些年就试图去化解两家的矛盾,如今看来,可以从晚辈身上下手,所以他对胡时,更是嘘寒问暖。
一顿饭吃了四个多小时,众人匆匆收拾好碗筷,等待跨年时刻。
酒后饭饱,各人脸上各异。
肖肖帮着胡时,将杨洁骗到了她的屋内。
月光洒进,映在了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消瘦的身形亦如当年。
“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那个----胡先生,你如果敢动我家老大一根汗毛,我对天誓,一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半开玩笑的嘱咐完,肖肖关上了门,却没有离开,而是靠在了门外,静候着,徐凯配合自己的心上人,站在门的另一边。
肖肖将脸贴在门缝上,试图探听着些什么,不料某人云淡风轻的说道:“家里的门质量很好,隔音效果更好,不信,我们晚上可以试试!”
‘切!’----在内心重重‘切’了一声,肖肖白了徐凯一眼,没搭理他,这个家伙竟然几个小时前对她霸王强上弓了!还扬言是为了催徐两家的香火着想!
不要脸到了这种境界,她也只能认栽了,谁让他们n年前就定了娃娃亲呢!
哎--真真是无力问苍天!
屋内,安静如斯。
杨洁有些羞涩,她杵在窗边,不敢去看胡时。
胡时现她这样怕自己,心中难免失落,他轻声开口,掩去了素日的戾气:“那天的婚礼是我雇了林小姐,演戏给你看的,但是你没去!”
杨洁闻言,面露诧异!
他是什么意思?演给自己看!他不是让自己滚的远远的么?
婚礼那天晚上,他确实去找自己了,最后也只在在公寓的客厅沙上过了一夜,第二天没留一句话,又走了。
杨洁直至此刻,还是稀里糊涂,她往后退了一步,面露菜色。
见她是这个反应,胡时眉头一紧,狠厉稍露,他这个人长的本就邪气的很,一瞪眼就能把人给吓死,更何况还是遭受他摧残过的杨洁。
“你--怕我?”胡时眸光略带失望:“杨洁,你别忘了,当初负了我的人是你,杀了我的孩子的人也是你,你还好意思怕我?我有这么可怕么?我等你了这么多年,你就一点也不心软?”
胡时往前迈了一步,两人又保持了几寸远的距离。
杨洁脸色煞白:他等自己?他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他让人送自己去医院打掉孩子的么?
抬眸,一抹晶莹在眼中浮现,她艰难的开口:“那天,不是你让人带我去流产的?”
闻言,胡时心下猛颤,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在脑中浮现,他怎么没想到那件事情之后还有其他的可能?他怎么会真的认为那个一心想嫁给他的女人,会狠心杀了他们的孩子?
“你听我说---”胡时刚要伸手抱住杨洁,她惯性似的又往后一退,几天前在酒店那一幕,她怎么也忘不掉。
他骂她下贱,骂她不要脸,还让她滚,他的粗暴让她此刻也觉得后怕,如果不是碍于肖肖和徐家的面子,今天在看到胡时那一瞬,她就会转头就逃。
没错,不是走,是逃!
多年前,她没来得及逃,所以她的孩子没了,她以为自己深爱的人真的如此绝情,对她赶尽杀绝,这些年借酒忘忧,却是越忘越清醒!
胡时的手僵持在了半空,半晌才垂了下去,他嗓音黯哑,微颤的说:“当年,我从来都没有让人带你去过医院,我从你那里离开之后,就去找我父亲了,我请求他允许我娶你,我---我不知道后来你为什么突然走了,他告诉我你打掉了孩子,带着他给了一百万去了国外,这些都不是真的?”
胡时眸光亦冷亦忧,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像一个女人低头的,可是他现在就是低头了。
见杨洁只是愣,不说话,他又说道:“我以为你离开我都是为了钱,所以我那么恨你,你能懂么?那天婚礼上,司仪的话突然提醒了我,我当时就在想,就算你真的是为了钱负了我,我也不打算怪你了,我真的不怪了,我现在有的是钱,我只求你能再回到我身边,这些年,我一个人太苦了,你知道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