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繁华的地段。
威豪大酒店,十九楼。
幽深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艳红的地毯配上昏黄的壁灯,营造出了一种舒适温馨的感觉。
然而,杨洁内心的真实感受却是截然不同。
杵在19o4号门外好长时间了,她来的时候是六点。
看了看腕表,已经七点半,她不敢敲门,因为不知道胡时在不在里面。
他说的是八点,那么她就等到八点整再敲门。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显然已经有些累了,加上多年醉酒经历和当年流产的事情,她的身体很弱。
靠在19o4号门旁边的墙壁上,她仰着头,望着天花板。
呆,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终是体力不支,她顺着墙壁滑了下来,坐在了墙边,将脸埋进了膝盖。
走廊的另一头,胡时看见这一幕时,悄然止步,多少次了,他幻想着两人重逢的场景,他以为她会过的很好,否则当年怎会离开自己?
又或者说她确实过的很好,有了自己的事业,天天泡吧醉酒,她理应没心没肺的过得很好呀。
可是看着圈成一团的女人,娇小的可以让人忍不住质疑起她的执拗。
哼!难道又是扮可怜?
正如当年一样?
怒火,憋屈,思念,所有的情绪搅的他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提步,他朝着女人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时正好八点,不早也不晚。
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在自己面前顿住,杨洁抬起头来,一眼便望穿了男人如冰魄般的眸子。
喉咙有些干涩,来之前她顾不上吃饭,更别提喝杯水。
略显苍白的唇张了张,正要开口说声:你来了。
可未及说出口,男人已经往前面迈了一步,他掏出房卡,开门,动作迅,紧接着杨洁便听到一句不带温度的话:“进来。”
于是,她猛的站起,也不知道是因为动作过快,还是血糖偏低,杨洁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她只能扶着墙壁,勉强站起身。
刚走到门口,迎来了男人冰冷的目光,和他狠厉的语气:“怎么?不愿意进来!”
“不---没有。”
她的声音胆怯的有些过分,在他面前,她也只能这幅模样了。
他从来不知,她的卑微,都是他给的。
酒店房间很大,装修奢华,胡时只开了几只壁灯,灯色呈昏黄,牙白色的窗帘,牙白色的被单。
男人忽的朝着杨洁挺身一步,修长的胳膊越过她的脸,‘砰’的一声,门关上,再反锁。
她低着头,只是盯着脚尖,不敢看男人一眼。
可那股淡淡的檀香是她怎么也无法忽视的,她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和男人的脚尖。
“去,洗干净!”胡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冰寒如腊月天。
杨洁心下颤了颤,她明白男人的意思,虽然这些年,她的生活过的很不安稳,可是男女之事,一向洁身自好,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从未和任何人有过实质性的关系。
前几日的刘毅只是个试验品,她想试试自己是否可以放下胡时,重新接受另一个人。
国外有个心理专家曾表过一篇报道,大意是说真正有心理疾病的人,看上去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杨洁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些年,她看似过的风生水起,可是只是她自己知道,那些不过是用来救赎她的麻醉剂。
“怎么?没听见!老子让给你去洗干净!”胡时再一次喝道,这一次,他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