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本欲栖居木屋不再下山,忽又想起母亲灵位还在吴府之中,于是今日一早便赶回吴府,拟将母亲灵位取回木屋,自此与母亲、阿娇朝夕相伴,再也不回吴府。
吴正见手有墨迹,当即明白老者所说何意,双手在脸上这么一抹,脸颊顿时污黑不堪,模样颇为搞笑。
吴正挣开老者双手,自怀中掏出那首谶诗,却发现其上楷字也是模糊不清,喃喃道:“怎会这样呢,把阿娇遗言给弄脏了可该如何是好?”
那老者见到谶诗也是一惊,昨日,他明明将此诗赠予了吴明公子,此刻,怎会出现在这人手中。
老者道:“恩人,敢问高姓大名啊?”
吴正抬头望上老者一眼,无精打采地道:“我叫吴正。”
那老者听后与童儿四目相交,心中既有兴奋又有惊疑,所谓兴奋,自然是找到了恩人,且无论是他样状还是姓名,俱和自己谶诗吻合无二。
所谓惊疑,自然便是吴明公子为何也叫正儿,老者与那童儿互视片刻,再是望去了吴府门口。
马车车厢之内,吴明也好像察觉到了异样,自车中逾出,好奇地望向了街巷。
老者指向身后,不解地道:“你叫吴正,那他又是谁?”
吴正望了望远处的吴明,毫不犹豫地道:“他是我家舍弟吴明啊。”
老者听后更加费解,道:“那他是否有乳名唤作‘正儿’?”
吴正道:“没有啊,为兄者既叫吴正,为弟者,又岂会起乳名为‘正儿’。”
老者听后心道:这话没错,既然如此,为何吴少奶奶却说吴明乳名叫作‘正儿’,既然吴明有一哥哥叫做吴正,为何昨日又不肯如实相告。
老者再是回想先前点点滴滴,心中恍然明了,拉起吴正便走向了吴朱公这处。
一旁吴少奶奶见状,目光躲闪,无所适从,吴明亦头颅低垂,默不作声。
吴朱公见吴正头缠纱布,血迹满身,心中大为不解,又见老者手牵吴正,更加不明所以,便道:“老神仙这是······”
老者道:“吴员外,这是否是令郎吴正?”
吴朱公道:“没错,是犬子吴正。”
老者微微颔首,道:“吴员外,这其中之事怕是有差,我要寻找的福星乃是令郎吴正,而非令郎吴明!”
吴朱公听后顿感惊奇,缓过片刻,仍是不可置信地道:“老神仙是说,那福星转世,能救百姓于水火的是犬子吴正,并非犬子吴明?”
老者道:“没错!”
吴朱公望了望一旁的夫人,却见其侧身一旁,缄默不言,再是望向马车处的吴明,只见他更是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吴朱公疑惑道:“老神仙当真没有算错,那福星当真是吴正,而非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