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野狼风砍了些甘蔗,挖了些芋头,拿着刚从悬崖上摘到的新鲜燕窝,他满载而归。一进门,他就看到落心虚弱地躺在用树皮锤成的铺席上,本来还是兴高采烈的心顿时就是一沉,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野狼风知道又要送落心回那山洞了,因为好像只有珊瑚床上的红光才能修复她的虚弱。
“落心,你觉得怎么样?”野狼风一边手脚麻利得把落心背到背上,一边担心地问道,这种情况已经有一段儿没发生了,他还以为落心痊愈了呢!
落心无力地趴在男人的肩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道:“还好,就是没力气,你快送我回山洞吧。”
黑乎乎的海边山洞里,野狼风坐在珊瑚床上,把他提前准备好的香蕉和淡水放到床边儿,温柔地执起落心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眉头微蹙。这已经是她昏睡的第三天了,按照正常的情况,现在她应该醒了,可为什么还不睁眼呢?
看着落心,野狼风正焦急地想着,突然“咕咕咕咕……”一阵海鸥,海鸟的叫声在他的头上响了起来。野狼风大吃一惊,抬头看去,只见许多鸟儿从洞外飞了进来,正盘旋在他头顶上空。
这些日子来,他从没发现有动物进到这个山洞里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野狼风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
生要相随
看着越来越多的鸟,野狼风赶紧俯下身想用自己的身体为落心挡住任何可能的危险。可当他的身体刚一碰到珊瑚床面,他惊讶地发现珊瑚床上的温暖已被刺骨的冰冷代替了,野狼风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赶快把落心从床上抱起来紧紧护在怀里,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上为她灌输真气。
还在沉睡的落心被突然的一冷一热激醒了,迷迷糊糊间,暖暖的热流顺着她的心窝传遍了全身,她的神智开始恢复正常。刚一睁开眼就看到野狼风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她虚弱地笑道:“风,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见落心终于清醒过来,野狼风吐了口气,然后立即出声解释这里突然的变化:“落心,你可醒了!珊瑚床变凉了,红光也消失了。”
一听他言,落心大吃一惊,抬睫看向四周只见洞里乱糟糟,飞了一大群种类不同的海鸟,看到这儿,落心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同时不忘提醒道:“风,快看看我肩头的红心胎记是否还在?”
野狼风探过头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惊喜地说道:“落心,那红心胎记消失了,没留一点儿痕迹!”
“你确定?”野狼风看着她还带着些质疑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落心激动地抱紧他,喃喃自语:“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落心真得无痕了,我真是太高兴,太高兴了!”
野狼风高兴地笑了起来,轻拍落心的后背,也是心潮澎湃,感叹道:“是呀,都过去了!”
发完感慨,抬睫看了看满洞的海鸟,捏了捏落心的小脸蛋儿,野狼风严肃地说道:“落心,我真得很感激冥童那个小神仙,这一次为了救你,他竟多受了八年的苦,等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落心含着泪点点头,想到那有着一头蔚蓝色长发的小神仙又被炼狱之火焚烧了八年,心底的感动无法言表。良久,待心情平静了些,落心拉起野狼风的手,心情从没象现在这般轻松过:“风,我们走吧,以后不用再到这个山洞里来了。”
“我背你出去!”看着开始上涨的海水,野狼风拍了拍肩膀示意落心自己爬上来,“那就谢谢夫君了!”落心拿起床边的香蕉,美滋滋地跃到了男人的背上,拨去香蕉皮落心知道野狼风这几天一定又没吃东西,赶快把香蕉塞进他的嘴里道:“你先吃一口!”野狼风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后嘱咐落心道:“你吃第二口!”
“好!”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边吃香蕉边笑,一会儿的工夫就消失在山洞口了。
“wawayi,hulahula……”两个人刚一到草屋前,就见一群岛民正举着火把在他家门前又唱又跳,很是热闹。
一看又要被打扰,野狼风的浓眉一蹙,星眸一瞪有些想发火,感觉到他的躁气,落心赶紧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疾步走到女族长的面前与她礼节性的碰了碰鼻尖,聊了两句,这些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晚霞如丹,轻风徐徐,海浪拍岸,坐在被岛民们奉为海神山的山谷中,还有瀑布鸣响,常青藤盘绕,真乃人间仙境,可是野狼风的脸上却写着不爽。
一条巨大的鲸鱼被高挂在篝火上,不时有人往那鱼的身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椰油,阵阵香气随着篝火的噼啪声不断向四周蔓延。岛上的族人们都聚了过来,因为今天岛上有勇士捕到了第十条鲸鱼,按照这儿的规矩,第十条鲸鱼日就是族里最盛大的祭海神日。这一晚,人们要大口吃肉,大壳喝酒,狂歌劲舞,寻欢作乐。
野狼风无精打采的坐着,没有被这里的欢乐气氛所感染,倒不是他不喜欢这里的人,而是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总是被这儿的规矩打扰。
捕捉这十条鲸鱼,岛民们可是用了很多年的时间,可他仅用了一两个月就捕回来四条。其实野狼风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因为岛民们的捕鱼工具是鱼骨针,而他的工具是能够断铁碎钢的利剑,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了。不管他怎么解释,这些岛民还是把他当成海神一般崇拜着,骚扰着。
这不,这个大型的庆祝晚会又要强迫他表演节目,还说什么为了表示族人对他的敬仰,族长还会亲自陪他一宿。野狼风真是气运丹田,眼冒金星,恨不得舞起长剑杀他个鱼仰人翻。想他堂堂的冥野大帝,向来都是天下人想尽了一切办法来取悦他,被他奖励,哪儿有反过来的道理。
就在他正想得入神的时候,“wawawuwa,ha’apai!”女族长端了一壳刚刚烤好得鲸鱼肉一脸献媚地走到了野狼风的面前,双手为他捧上了还喷着异香的鲸鱼肉,野狼风星眸一瞪“噌”的站起身,想把那女人骂走,落心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跑了过来挡在男人的身前,很有礼貌地碰了碰族长的鼻尖替野狼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