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为官,是因为他想背着他成亲那样负气的话都说出来了,玉桑陌最后也只得答应了轩辕炎。
不过,玉桑陌让轩辕炎答应他,给他些时日,让他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再到宫里做他的太医去,轩辕炎见玉桑陌答应了,也就不再逼着他答应什么时候一定进宫,反正,只要他消了玉桑陌心里要成亲的念头就好。
轩辕炎和玉桑陌在这边为玉桑陌成亲的事耍小孩子的脾气,一点也不知道皇后那边已经开始打这个玉桑陌的主意了。
而始作俑者却是于天壤,本该替皇上分忧的大臣,却出于个人的私心,对玉桑陌的报复势在必行。
于天壤的话并不是一点也没有进到了姬皇后的心里,当她又一次从母亲那里一无所获地回来时,她想起了于天壤对他说的话,笑笑又想想,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她知道轩辕炎好色,喜欢个把男人,在东宫里的时候,他的男不不下一院子呢,后来还不是都让他厌了,都打发了出去。
就连那个雪衣。他还不是一样毫无留恋地打发走人了。
对于这种雄性的男人,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个被轩辕炎带回里的可以为轩辕炎生孩子的女人。
男人没什么,就算他再得皇上的宠,他说到底不能为皇上生下孩子,那就没有与她分庭抗礼的本事,不在她的打击之内。
可是,姬如意也想,为什么于天壤会对她说这件事。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她到不是那么在乎,她只在乎轩辕炎往宫里带人,那样她便又会多了一个劲敌与她分享轩辕炎,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轩辕炎冷落。
“德顺。”不管怎么样,让一个男人占住王上比让一个女人占住王上要好的多,同时她也看看这个让王上迷恋的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奴才在。”德顺是姬皇后一个贴身的内侍。姬皇后因为怕宫女会分去轩辕炎对她的爱,所以她的宫里用的都是内侍。即便是轩辕炎来到她的宫里,也别想别的女人在轩辕炎的身上打主意。
“那天于天壤说的话你还记着呢吗?”姬如意问德顺,她的心腹,那天于天壤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场 的。
“奴才记得。”
“那你就跟着王上,看看是不是像于天壤说的那样。这几天,王上是住在宫里还是住在外面,每天你都要打听清楚,然后来回本宫知道,明白吗?”姬如意不到万不得已暗不会去触动轩辕炎的底线的。
等她真的触到轩辕炎的底线的时候,一切也就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了,那不是她想做的事,何况,那不过是一个不能和她争位的男人而已。不过,既然于天壤说了,那她也有必要去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哪方的妖精。
“是,奴才一定尽心去做,请皇后静候佳音。”德顺是姬如意的心腹,也是太皇太后昨去时留给她的老人,在宫里,年纪虽然不是很大,却手段圆滑着呢。
姬皇后心满意足地打发趟了德顺,靠在床上,闭目想着心事,她和轩辕炎也曾有过美好的日子也亲热过,也恩爱无比过,她每天都回忆着那些令她难忘的日子来打发时间。
正文 恩宠无边福祸隐
“玉公子,王上请玉公子去东宫小住几日。”丁文勇匆匆地来到玉桑陌的住处。见玉桑陌正和玉流苏一起整理医书:“玉公子又在整理这些东西,这得需要多大的耐心啊。”看着那桌子上摆的那些破羊皮片,破竹片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丁文勇的眼都花了,哪有心弄这个呀,这位玉公子还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呢。
“是丁大人,你先请坐下,我们马上就好,请稍等一下。”玉桑陌持笔的手没有停下:“王上怎么又去东宫住了,韩娘娘呢?”
“韩娘娘现在被王上安排到了别处,王上这几天很忙,忙得心烦,便想来东宫里休息一下,想听玉公子的琴。王上说,一听到玉公子的琴声,就是有再烦的心事也不会烦了。”丁文勇原话转答,这二天皇上也不知道发什么脾气,宫里好像也传出什么要紧的事来,怎么王上就日渐的难缠了呢,令他们这些跟前侍候的人都提心吊胆的。好在今天皇上终于提出让玉公子随驾侍候,估计他们的日子要好过一些了。
“真的?”玉泫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听少爷弹琴,只是觉得好听,并不知道什么音律,但听了之后感到很舒服。”
“大管家,连你这个不懂得音律的人听着都觉得好听,那么若懂得的人只了会怎么样呢?一定很是怡情。”丁文勇也是那个不懂音律的人,不过,连玉桑陌这样的人身边的人都不懂,他还真明一种遇上知音的感觉了。
“丁大人,我家少爷这回去得住几天吗?”玉流苏最不愿意去东宫了。那些人看上去就像没有生命的人一样,一个个木木的,脸上一点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而他们这里的人,因为原来都是在京城时的那些人,大家彼此都熟悉,处得也其乐融融,也难得轩辕炎会把这些人又重新拨过来。
“怎么了?大管家不愿意去?”丁文勇看出了玉流苏脸上的迟疑。
“那里的人……”玉流苏看了一眼正在写字的玉桑陌没敢往下说。少爷现在对他管的比较严一些,不再像往常,他说些什么,都不会和他计较的,现在不行了。有些话,少爷不让他说出口、
“那里的人欺负你们了吗?”丁文勇可不敢把这样的事瞞下去。若是让轩辕炎知道了,他知道有人欺负玉桑陌公子,那他也逃不掉王上的惩罚啊,这位皇上现在很有些欺负人欺负到心这理得的心态了,几天不找个人欺负欺负,就像他的日子过不好似的。
“没有。”看到紧张如厮的丁文勇,玉流苏笑了:“丁大人,谁敢呐!我只是感叹东宫里的那些人,怎么都那么木讷呀,从不多说一句话,你不与他说话,我看他们一天都不会说上一句的,整个东宫沉闷的就像呆在一个闷罐子里一样,哪里像我们这里,到处都喜气洋洋的,看了就让人心暖。”
“玉流苏,你真的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心里清楚他们那样只是在保全自己而已,为什么还要难为他们呢?这样的口无遮拦,你这不是让丁大人为难吗?”玉桑陌停住手中的笔,有些嗔怪玉流苏。
“玉公子,别说流苏了,他说的也是真心话,当差的便是不自在,有时我真想到这儿来当差,快快活活地做回人,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回,一想到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真的让人心累呀。”丁文勇替玉流苏说情、
“丁大人,你这也是有感而发,这话说到这里也就算了,千万不能在王上面前露出半点呀!”玉桑陌有些感慨地道、
“是,我知道,我也只是在这里说说,平时怎么敢呢。” 丁文勇理解玉桑陌的好意,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老虎什么时候发威,谁也不知道,还是小心为妙。
灯下长桌子后,轩辕炎正在批奏章,左侧的小几后,玉桑陌正在抚琴。琴声寂寞,淡淡的轮音。仿佛在倾诉着什么,在空旷的大展里,显得越发的幽静。
外面,天已经打了三更,玉桑陌停住了手,默默地坐在那里。
“怎么了?怎么不弹了?是累了吗?”轩辕炎放下笔,转过头来看玉桑陌,灯下的玉桑陌显得有些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