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是不是学生没有关系,机会稍纵即逝,也许就在明天。”
经过几天的相处,谢暮在向夕面前坦率了许多,他觉得向夕和他是同类型的人,不爱多问闲事,这种人相处起来格外舒服,他们距离的很近,却又相互给了足够的空间。
是谢暮自己变了,他发现自己过于在乎向夕对他们的看法。
向夕没有多说其他什么,他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首歌你觉得怎么样?”
“《好想你知情》?”谢暮脑海里闪过正确的答案,并将其宣之于口。
“嗯。”
“dusk整个系列所有单曲成绩有目共睹,这次的发挥和往常一样。”
“不好不坏是吗?”向夕笑了。
“啊”谢暮也不知道应该说好还是说坏才能说到对方心上。
“一首歌的好坏和他的成绩没多大关系,听的人喜欢,那对于听的人来说就是好的。”
“嗯,这个说法也没错。”谢暮看着眼前的黑白键,回答的很模糊。
“那你喜欢吗?”向夕又问。
谢暮微微思索:“作曲很好,歌词”
“不爱听情情爱爱?”
“也不是,故事是很好的,很想看看作词眼里,阳光,大雨下的蜜柑林是什么样的。”谢暮想说生活已经够糟心了,听歌都找悲剧结尾的,容易抑郁。但他担心说出来在对方心里,这是不是不成熟的表现,谁都这么活着的,怎么就自己的生活糟心了?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向对方倒苦水,让对方接受自己的人生价值观的地步。
他对向夕一直以来的印象就是,睡不醒,迷糊,弱小。所以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说的那么不客气,连周洋都把他放在‘被保护者’的位置。
但长时间和这个人单独相处后,他发现这个人也是有脾气的,甚至气性还不小,反复挂别人电话,有时候接电话的语气还非常强势。
在他面前,这个人懒洋洋地,总是似笑非笑,生命和时间于他来说,仿佛没什么分量,有没有好像都无所谓?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相似,还是他把自己的人生观擅自套到了对方头上。
好像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俯瞰着他,所以和向夕说话,他总要再三思虑,他怕自己说出什么惹人发笑的话来。
“南都东部有一座龙环山,那里有非常广袤的果林,明天是个好天气,你有空吗?”向夕又问。
谢暮一动也不动,搭在琴键上的手甚至有点抖,他不敢看琴盖上自己的倒映,也怕看到琴盖倒映出来对方的笑颜。
向夕确实在笑,谢暮的动作尽数被他收入眼里。
“抱歉,明天有工作,你可以约周洋,他一定很乐意。”谢暮慌乱了那么一刻,做好措辞委婉拒绝了。
向夕垂在小腹的双手十指指腹相对,食指不停地点着:“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想看到我。”
“不,他的羞耻标准比普通人高十倍左右。”
“那就改天。”
“”谢暮很无奈,他就是顺口一说,这个果林还非看不可了?
“后头也是个好天气,后天早上你有空吗?”
“我一会儿看看工作安排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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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希望能得到一个好消息。”
谢暮失眠了,如果说一次是错觉,那两次三次呢,他也不愿意自作多情,但对方的一举一动,总是在不经意或者刻意地撩拨他,他想不到自己哪点儿被小少爷看中了。
他是男的吧
男的对男的也能产生情感?
他也不讨厌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