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又疲惫又心累。
白天他和周洋说过不来之后,周洋要了他的定位,跑到他工作的位置守到他忙完,然后将他押解过来。
两个人丝毫不能体会他的心情,还在一边联机打游戏,谢暮瘫坐在小区绿化带的座椅上:“放假你们怎么不回北城?不回去也拿这个时间去旅游或者去菲雅练习,把我看着干嘛?我是犯人吗?”
周洋玩手机游戏眼都不抬,就那么站着:“如果不是你不知道上进,怎么会连累我们放假都玩不好?”
刘逝川完全没有要掺和他们话题的意思:“回来别送。”
“啊,我没了。”周洋gameover之后,伸脚踢了踢谢暮:“起来快走,都到楼底下了,再不走我就叫小学弟下来接我们。”
谢暮自暴自弃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站了起来:“我上辈子真是欠你们的。”
“知道就对了,以后对债主们好一点点儿。”周洋一点也不惭愧。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你想胖还胖不了呢。”周洋和谢暮战斗的时间不短,早已轻车熟路,对方说一句他能反驳十句,特别是在他问心无愧的时候。
刘逝川关掉游戏:“练到你觉得比赛发挥没问题了,我就让周洋别管了,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魔鬼。”
谢暮嗤笑:“你们良心不愧痛吗?”
“不会啊~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痛呀?”周洋说的理直气壮。
刘逝川看着谢暮愁苦的神色恶劣地问:“昨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羞于见人?”
周洋一听,两眼八卦地闪星星凝视谢暮:“我们绝不外传。”
谢暮直想把肩上的包砸周洋脸上:“臆想是病,得治。”
说完他也没管两个人,快步往前走去。
“他这是认命了?还是逝川你有办法,总算不用我催着他走了。”周洋给刘逝川比了两颗小心心,跟了上去。
刘逝川可不是为了激谢暮快走,他是真的想知道那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音乐室风云人物’做了什么,让谢暮这么敬而远之。
谢暮在他们面前随时一副目空一切,尔等皆是凡人的模样,变成现在和周洋斗嘴都战斗力暴跌的样子,天神下凡总得有个原因吧。
要是能知道内情,谢暮以后就不敢在他们面前狂炫酷霸拽了。
可惜没探出来。
“哇哦哦~”周洋少见多怪地惊呼了一路。
向夕早就收到周洋的消息他们都要过来,他正在厨房和强大的‘敌人’战斗,让他们自己随便。
进了屋周洋小声地和刘逝川哔哔:“小学弟的审美真独特,感觉我带粒灰尘进去都是罪过。”
刘逝川对房子和装修都没兴趣,只有客厅斑斓的艺术吊灯吸引了他的目光片刻,而后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到了沙发后面立的大提琴上。
周洋也看到了:“这是工艺品?金黄金黄的,上面的纹路像金线一样。”
有不少人也喜欢订做这些工艺品装饰房屋,只能看不能使用。
刘逝川摇摇头:“不是。”
周洋扒在沙发靠背上想伸手去拿,被刘逝川按住了:“别动,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啊??”周洋惊了:“我不是周家大少爷吗?什么琴能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亚历山德罗·加里亚诺,能赔,只是混合双打免不了。”周洋家的情况刘逝川略知一二,比大多数普通人有钱,但比起真正的有钱有底蕴的家族完全不够看,不可能让周洋胡乱挥霍。
周洋拧着眉摸着自己的小手手:“你别说这个,我听不懂。”
刘逝川说了点简单易懂的,报了好几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