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谢暮可不信周洋能有什么好主意。
“又不是真的要你献身,再说了,你嘴巴这么坏,小学弟未必看的上你!”周洋露出嫌弃的小眼神儿:“就是让你有时间再去探探情况!我也会再想想其他办法,你们那么看好他,那只要还有希望也不能放弃,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总不能在录音棚坐以待毙。”
见谢暮满脸的拒绝,周洋继续道:“你就经常去找他,和他多聊聊。平时你忙就算了,现在有空闲,乐队这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你不能袖手旁观啊!”
难得看谢暮的热闹,刘逝川一脸幸灾乐祸。
周洋转头看到了,又训起了刘逝川:“还有你,不要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后如果只能用以前的作品,那我们至少还得找一两个吉他手,争取在国庆结束之前把这个事儿办妥,紧敢找合适了,磨合的时间都紧张,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去找。”刘逝川快速接住话,他不说点儿什么周洋肯定还能叨叨更多。
谢暮嗤笑了一声:“你刚刚在音乐室有这个劲头,也不至于才进去就被堵出来。”
周洋鼓起脸:“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止没派上用场,还说些不中听的话,小学弟拒绝我们,搞不好就是因为你讽刺他自信。”
“都大二了,你这胡扯扣锅的本领收收吧。”谢暮本来是想说无理取闹的,但想到周洋平时为了乐队挺辛苦,就大发慈悲把用词收敛了一点点。
周洋生无可恋地说:“我太难了!想把头发染成白。”
刘逝川看了一眼周洋的脸:“方案可行。”
周洋个子不高,身形纤瘦,一张娃娃脸很是秀气,脸颊没有锋利的棱角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生了一双杏眼,细碎的刘海遮了些额头,头发一长,性别很容易被模糊。
见过周洋五颜六色的头发都能不翻车,白色应该问题也不大。
周洋只是随口秃噜,想表达他被他们俩气到了,没想两个人都以为他是认真地的,丝毫没深想到他的额外意思,顿时泄了气:“暂且保留。”
——
“你又在这里睡觉。”许屹把课本放在琴凳上。
侧躺在三角钢琴顶盖的人没有回应他。
许屹知道向夕醒了,毕竟是一个很浅眠的人,他继续说:“昭昭和晨景他们快回来了。”
清瘦的身影动了动,许屹以为对方要起来了,但最终却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依旧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向夕,我们谈谈好吗?”许屹继续道。
向夕坐了起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男生。
哪怕他不出声,许屹也能读懂他无声中的抗拒。
许屹很久没有这么耐心哄过一个人了:“喜欢是一种人之常情,你可以不接受,也没必要这么视我为洪水猛兽,我不会死缠烂打,这几次找你,都是出于陆昭和元晨景走之前的叮嘱,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只能找我,你回他们消息了,我就不会几次三番打扰你了。”
向夕又蜷缩回了侧躺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许屹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他都抗拒提起详情。
知道今天大概又白来,许屹还是不想放弃:“你不能这么把关心你的人拒之门外,这样你跟随他们的脚步来南音又有什么意义。”
听到关门的声音,向夕睁开眼,眼底并不风平浪静,却也无悲无喜。
谢暮再次路过第三音乐室门口,并不是因为他把周洋的话放在了心上,而是因为有节课在这栋楼。
他本来打算直接路过?,却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
谢暮认出是之前找向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