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寒不为所动,还说,拔了毛再吊吧。
鹦鹉扑棱着翅膀要跟他同归于尽。
后来还是张婶劝的,说不如叫大宝吧,她以前养过一只猫,叫小宝,正好一大一小。
萧径寒不解,猫比鸟大只吧,这大小是不是反了?
“是小猫崽,”张婶说,“被耗子一吓,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也太胆小了,萧径寒说,还是叫秃毛吧。
可鹦鹉不乐意,想着猫至少毛多,就喳喳叫道,大宝,就叫大宝。
于是,它逢人就道:“大宝,我叫大宝。”
可萧径寒偶尔还是叫它秃毛,没多久,它学会了叫萧径寒“孙砸”,然后又秃了一堆毛。
张婶从萧径寒手里救下被拔毛的大宝,又把人上上下下看了看,慈祥道:“公子这趟回来,好像黑了些。”
萧径寒不禁想起了山村里明亮的日光,以及日光里眉眼温润的人。
他烦躁地转身回房,又见张婶端上饭菜,其中赫然有两只鸡腿,就像裴青玉给他抓的野鸡腿。
萧径寒更烦了,叫张婶赶紧端走,说他以后不吃鸡了。
“怎么不吃了?”张婶惊讶道,“鸡惹你了?”
萧径寒捏了捏鼻梁,却觉得脑子疼。
张婶忧心忡忡---不是说不傻了吗?怎么好像魂没回来似的?
她前些日子听说公子磕到脑袋,吓得心神不宁的,可又一想,傻一傻也好,心里不用记着那么多事。
她看着萧径寒这些年孤零零一个人,也很心疼,想着找个人陪他,就写信让暗卫去问,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没多久,暗卫就回信了,说主子不傻了,还会亲人了。
张婶大喜过望,房间都多扫了两回,盼着萧径寒回来就能成亲了。
可今日她在门口看了大半天,暗卫还是那几个暗卫,一个多的人也没有。
萧径寒下了马就回院子了,张婶瞅来瞅去,脸色一言难尽道:“公子他。。。。。。亲你们哪个了?”
程洄和暗卫们一愣,疯狂摇头:“不敢不敢!”
张婶:“那他亲的那个人呢?”
程洄:“没来。”
张婶眉头皱起:“怎么没来?”亲了人家,就这么跑了?!
暗卫甲:“他们吵架了。”
暗卫乙:“主子说他是村夫。”
暗卫丙:“啊对,说不在意。”
张婶眉头更深了:“然后他就自己回来了?”
众人点点头。
张婶:公子怎么能这样?!
暗卫丙想了想,又疑惑道:“嗯?主子这一路上好安静哦。”
“安静个屁,”程洄骂骂咧咧道,“跟吃了火药似的,见谁都炸。”
暗卫甲深以为然:“我就说了句想喝酒,他让我跑了两天。”还是追在马后边跑,土都吃了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