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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曾被爱我们的人一再塑造。只要他们稍稍坚持下去,我们就会变成他们的作品,而这作品是他们所认不出来的,因为它们从来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模样。
——佛朗索瓦·莫里亚克《爱的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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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级分明的禅院家,向来有非术师者非人的说法。
但我因为是有术式的女孩子,即使勉强被当做“人”看待,也没有受到过男性的尊重。
属于禅院家的最强术师集团【炳】的族人蔑视术式不够强大的族人。有术式的族人歧视没有术式的族人。没有术式的男性族人如果武艺强大,通过训练成为了躯俱留对的组织成员,则鄙夷连战斗水平都不合格,只能给有术式的族人做仆从的族人。
在这些仆从里,又分出了个三六九等,最底层的,就是女人。
没有术式,只能成为女仆和咒术师妾室的女人。
故而禅院家留给我的记忆,全是灰暗的。
我最大的价值,在大多数族人眼里就是联姻,长大后成为御三家之一的某位强大咒术师的正室,诞下优秀的子嗣。
无论再怎么努力变强,也得不到认可。
第一次祓除咒灵的时候,虽然成功完成了任务,却不小心受了伤。面临相同处境的男孩会得到长辈的夸奖和鼓励、其他孩子的崇拜和羡慕,而我只会得到训斥和欺辱。
——“万一身上留了疤,将来活该被夫家嫌弃!”
——“温良恭俭让,你做到哪一样了?处处争强好胜,哪里像个女孩!”
——“反正都要嫁人,变强又有什么意义?”
耳边充斥着这样的讥诮。
我经常会想,如果不去思考,是不是就不会痛苦,只要放任自己被环境同化就好了。
但是我做不到。
我只能忍耐,只能适应,把期望都寄托在长大上,只要长大,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不知道父亲是否察觉了我的想法,总之,我得到了离开家的机会。
在普通人的学校里,我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时常为世界的辽阔和他人令我感到敬畏的思想而自卑,因此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怯意,像蜷缩在壳里的蜗牛,只露出触角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外面的世界。
咒灵是由人的负面情绪产生的,人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存在。
而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就这样求知若渴地学习,拿到东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不过十四岁。
在东大,我结交了一些有先进思想的友人,也遇到了一些德不配位的沙文猪,原来人的道德修养跟智商学历的高低没有太大关系。
了解到咒术师的存在对国家高层来说不是秘密,我申报项目提交了资料,得到批准后开始用科学的手段研究自身咒力的构成。
这才知道,我是第一个自愿接受国家研究的咒术师。
……
过了一年,我终于通过层层审核,正式加入了国家咒力秘密研究院,主要负责研究消除咒力相关的项目,因此知道了所谓的咒术界,不过是国家高层圈起来的一个重要实验点。
什么叫做格局啊。
我再次意识到了自身的渺小。
在同事请吃芒果千层的诱惑下,我继续输入咒力,给被科学家们蹂躏得死去活来的黑色幽灵充电。
没办法,研究院的工资虽然高,耐不住我从小到大在禅院家吃的用的都是高级货,距离还完这份债也就格外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