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将身上的衣服洗干净,找到吹风机把衣服吹干,才冲淡了昨夜残留在衣物上的火药味。
她懒得理会秦肆吃什么,虽然昨晚的他很反常,以往他都会直接明了的叫她准备食物。
江稚月下楼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守在前台的老人家看她清早出门,连忙招手,连忙呼喊:“哎,小姑娘,你等一下!快过来!”
江稚月不明所以,“什么事?”
老人家拿起干净的眼镜布,麻溜地把镜片擦得锃亮,他双手发着抖,颤颤巍巍的戴上眼镜道:“那,那个跟你一起住宿的小男孩,不,是那个男人。。。。。。他还欠我八百美元,昨晚你一直没有回来,他肚子饿了订餐。。。。。。”
整整八百美元啊。
老人家说起来那叫一个肉疼,这是哪家的富贵少爷跑到老城区来体验极限生存了啊,八百美元是大家一个月的饭钱了。
大少爷点了周围几家餐馆的东西,吃了两口就嫌弃丢掉。
老人家都不忍心细说了,这么一个水灵白嫩的小姑娘和一个有手有脚,啥事都不干的公子哥,这公子哥完全离不开小姑娘的照顾。
哪怕是晚餐欠下的钱,都得小姑娘来替他负责。
“您说什么?”江稚月抽动了一下嘴角。
老人家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道:“小姑娘,你就老实告诉我,楼上住着的是哪家大少爷,是不是有大来头,我这把老骨头可惹不起他。”
“大晚上的非说我们旅店有订餐服务,让我帮忙订餐,还得等你回来付钱,我这小旅馆,又不是五星级大酒店,哪来的订餐服务,呜呜呜这不是欺负我这老头子嘛。。。。。。”
主要是他不答应,男人摆着那副冰冷的,理所当然的嘴脸,那股自带上位者气息,不得不让人服从的权威,就让人不敢拒绝。
“那个,你看看,那个钱什么时候给我。。。。。”老人家结结巴巴了一句,以往都是男人帮女人付钱,这一对直接颠倒了,简直前所未闻。
秦肆安安静静的,必定在作妖。
他就那么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羞愧,仿佛所有人都是他的仆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年纪,生来就必须为他服务。
江稚月已明确感受到穷迫的困境了,好不容易找了份兼职,也就够付个房费,这糟心的秦肆一顿晚餐,直接吃掉了别人半个月的工资。
他吃完倒好,居然让她付钱。
江稚月都要抓狂了。
江稚月忍了又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现在囊中羞涩。
老人家看着她,沉默了好久,又道:“你的那个同伴确实不像话,哪有白吃白喝让女孩子付钱的,不过他倒挺关心你的,还问我你去哪了,坐在楼下一直等你。”
“昨晚乱套了,隔老远我们都听到枪声了,你那同伴本来是要去找你的,不过他。。。。。”老人家说着,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困惑,这世上的正常人,恐怕都理解不了大少爷们的脑回路。
老人家接着道:“他嫌弃身上的衣服不干净,非要上楼换一件。”
江稚月撇撇嘴,“他是怕我回不来了,没人给他付钱吧。”
她还不如跟顾兆野一组呢,不知道顾少爷跑哪去了,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要是让顾兆野知道她和秦肆一组,肯定又要叨叨她威胁她了。
少女很漂亮,她的美丽是一种惹人心喜的柔软,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似的,就算真生气了,能在关键时刻控制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