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封竹书立刻缩了缩身子,想要躲开几人的束缚。
本想装出和红月没关系的模样防止被带走,谁知道这人竟然还想带她走。
“我管你知不知道,”官兵又道。
他不过是为了完成差事罢了,凶手在他的手底下跑了,那便是他无能,将此人带回去,若是问起来,就说为了保护百姓不得已放走了凶手,总之有个说辞。
一阵叮叮咣咣,众目睽睽之下,最后竟然是封竹书被押解回去,蔚银寒换好衣服,刚出来便见到这般场景,心中一急,二话不说便拦在官兵面前,恼火道:“你们做什么!”
官爷忙着回去复命,哪有心情管这人是谁,只是将人随手往推到了一旁,押解着封竹书离开了。
蔚银寒像是没了理智,满脑子都是要救回封竹书,然而刚一抬眼,就见轻笑的封竹书,她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有种遗世独立的不真实感。
封竹书望着蔚银寒轻笑,摇了摇头,没有出声,但看口型也知道,封竹书在让她别担心,她心里是有底的。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些官场的规则,也更明白如今的局势,那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这里的知府风评什么样子她一清二楚,封竹书伤势还没有好,若是受伤了又该如何是好!
蔚银寒眼角微红,旁人看了以为她委屈到哭,只有流苏知道,自家公主是愤怒到了极点,忙伸手钳制蔚银寒的手:“殿下三思,切莫动手。”
流苏的话叫回了蔚银寒的理智,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压住胸腔的猛烈跳动,再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恢复了寻常模样,只是紧紧握着的拳头没有松开的意思。
“是我的错,”蔚银寒轻声道:“若是我没有动手,就算红月进了府内,没有被发现的话也翻不出来什么浪花,若是我没那么急……”
“不是殿下的错,”流苏安抚着道:“殿下身不由己,不必自责,况且封竹书是绮月山庄庄主,定然有些人脉和手段,瞧她气定神闲,定然有所准备,要不然也不会让殿下放心了。”
“我知道,”蔚银寒又看了一会儿,直到一行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内,站在窗户口,正面对知府的方向。
不多时,一只小鸽子落了进来,鸽子的腿上带着一张小纸条,蔚银寒看着便十分厌恶,鸽子来了,代表的是太子的吩咐到了,昨儿王爷才死,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进行下一步?
“太子殿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蔚银寒将纸条收好,淡然道:“没什么吩咐,不过是陛下听闻儿子死了的消息大怒,本如卧病在床,太子殿下受命监国,现在这一惊一乍,怕是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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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怎么传的这般快?”流苏只觉得心惊。
“哪有什么快的,”蔚银寒冷笑着:“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我死,要么他死,消息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看谁活着了。”
而后将纸条递给流苏:“烧了吧。”
流苏用了火折将纸条烧成了一堆灰烟,而后站在蔚银寒身后,又问道:“那殿下现在有什么打算?封竹书此番被押解,是否要……”
蔚银寒摇头:“不行。”
原本计划着让绮月山庄和天下门起冲突,好让人领兵镇压,让太子殿下的人先摸到一点近郊兵权,也借势打压绮月山庄的药材生意。
办大事需要钱,卖给官兵富人的药材足够让人赚的盆满钵满,如此赚钱的生意,太子殿下不可能让绮月山庄一直把控,要么招安,要么打压,招安这件事已经试过了,前庄主没有同意,所以只能打压吞并。
“虽然封竹书现在出了事,可草乌还没有现身,山庄内还有尚德,红月轻工造诣颇深,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抓住,这些人皆是忠心耿耿武功不低,若是擅自出手,只怕无功而返。”
“那……殿下准备如何?”
“自然是表真心了,这样可以博得几个门主的好感,不是吗?”蔚银寒轻笑着:“腰牌呢?拿出来,那些人怕就怕皇家震怒,我便让他们紧张紧张。”
嘴上说着要博得各个门主的好感,实际上真实情况只有蔚银寒自己一个人知道,除却封竹书庄主的身份,除却自己的目的,单从个人来讲,她也要救下封竹书。
被押解的封竹书没有丝毫慌乱,只是颇为担忧蔚银寒,这丫头表面上与她水火不容,实际上心里指不定怎么担心她,也不知道会不会一时间情绪激动做错了事。
这般想着,一路进了城内,知府的府邸坐落在城池的中央,门口两只石狮子张牙舞爪,拾级而上,站在知府大门口,与地面相聚大约有三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