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曙光升起,天边逐渐泛起一抹金黄色。
寂静的总统套房还沉浸在宁静之中,一晚上折腾下来,江稚月心累得够呛,靠在沙发上打着瞌睡,最后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一点声音就醒了。
熬到天快亮了,才扛不住睡了过去。
秦肆睁开眼,江稚月抱着软枕靠在沙发上,长发披肩,有些摇摇欲睡,脑袋往下一点一点。
大抵真是没有放松警惕,晨曦的光洒落在那张雪白的粉颜上,水光潋滟的樱唇抿得紧紧地,细眉稍稍蹙了起来,靠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整个人都藏在抱枕后,双腿也蜷缩了起来。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肩膀上的咬痕,妖冶的红色穿透了她奶白色毛衣。
桌上摆放着使用过的镇定剂,某些细节涌上来,秦肆无法否认对她做的那些事。
男人呼吸有些沉,宽松的浴袍罩住了他有些猝不及防地反应。
感觉药效还没有消失。
秦肆去了趟浴室,水流声停了后,换了身衣服出来。
安静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那股不正常的味道驱散了些。
秦肆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随意翻了翻,眼眸霎时暗了又暗,朝江稚月的方向睨了过去。
那眸色暗沉沉地盯着她的唇。
江稚月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樱色的粉唇轻抿了一下,男人目光更幽暗了。
她慢慢睁开眼,被一阵剧烈响动吵醒了,还以为秦肆又发生了什么。
男人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雾缭绕的香烟。
窗外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不知道他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
她打了个喷嚏,顿了几秒后,就见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昨晚秦肆让她守着他,并告诉她镇定剂没效果的话,她锁了门也挡不住,她便睁大了眼睛,盯了他一个晚上,他没多久就睡着了,她都不敢睡,直到天蒙蒙亮,见他呼吸平静下来了,得以休息。
江稚月又不是铁做的,哪有那么多体力跟他耗。
她揉了揉眼睛,索性回房间。
男人幽长的吐了口烟雾,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醒了?”
略带沙哑的话不自觉地破冰而出。
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跟中药没什么差别,唯独眼神略微有那么一点细微变化。
大概秦肆也知道他昨晚有多么烦人,江稚月起身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略低头时,锁骨处大片雪白的肌肤,不自觉令人注目。
会想到那雪白肩头上,触目惊心地咬痕。
秦肆冷冷出声,命她过来。
江稚月摇摇头,浑身又酸又痛,就差被他折磨的精神萎靡不振了。
男人薄唇勾了勾,将手中的绿色药膏抛到了沙发上。
江稚月没有拒绝的理由,拿了东西便跑。
他早出晚归,江稚月基本上是见不到他的,她回到房间将门锁上,心里不踏实的感觉才悄悄散了些。
秦肆也没为难她,看着窗外,偏头幽幽吐出一口烟雾,灰白色的烟雾将俊美却不带一丝温度的面容遮掩得朦朦胧胧,那双幽暗的眸子,愈发深不可测。
江稚月憋了好几天没出门。
那天晚上的事情,默契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除非偶尔她和男人的目光不小心对上,她仍旧会看到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上挑的眉眼,狭长微眯锐利的眼神,仔细看去,那眼底的光似乎又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