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尝试将那一根鞭子抽回来,但鞭梢被那清瘦的灰衣者给扯住,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拉扯不回。
男人可是八尺须眉大汉,膂力竟然不及马下的灰衣清瘦者?
他可不信这一个邪了,双足踏稳马镫借力,豁出全力,额头位置青筋迸起,脸儿胀得通红。
灰黑者的膂力十分可怖,无论那男子在马上怎么用力,双足如同生了根,岳峙渊渟,纹丝不动。
皮鞭也崩得直巴巴的,即将要断裂开了。
忽然,灰衣者背囊处,钻出来了一个圆咕噜,毛绒绒的猫头。
喵呜——
它清澈眼眸中透光发亮,粼粼流转,并嗲嗲地叫了一声。
“噢,宝贝吓着你了吗?”
灰衣者的眼睛满是怜恤之色。
噌的一声!
银光一闪!
男人竟是迅速掣出了腰间的弯刀。
秦凡惊道:“兄台,小心!”
男人的弯刀,并没有劈向那灰衣者,而是一刀将马鞭劈为两段。
灰衣者心性谨慎,刀挥时侧身躲避,动作幅度过大,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匝子从包袱中抖出,跌落地下。
“少爷,这里是长安城,小惩大诫就好,不要动刀伤人性命。”
“对,闹出人命,我们难以善后,不要忘记,我们有紧要事情。”
“……”
男人身后骑众,纷纷出言提醒。
“我自有分寸了。”
男人冷哼一声,回刀入鞘,滚鞍下马,夺过一根长槊。
显然,他也不想以弯刀收割人命,只想用长槊教训灰衣者。
秦凡道:“喂,你欺负手无寸铁的人,算什么英雄?”
男人道:“你别急,等我收拾了这厮,下一个轮到你。”
灰衣者深知,今夜不打上一架,事情难以了断。
“兄台,帮我照顾一下宝贝!”
灰衣者连猫带着背囊,抛掷给了秦凡,这样没有束缚,更利于大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