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布艺沙发扶手上的固定电话响起,潘霄芊放下电视遥控器,拿起听筒:“喂,您好,哪位?”
“您好,是潘霄芊高级检察官吗?”电话里传来中年男性敬重的声音,“我是陈立明先生的助理马一铭。”
“哦……我记得小陈调到江西去了。”潘霄芊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没有出事,您别紧张,我这边向您汇报一下情况。”男声说。
路初阳大口吸溜米粉,手边放着一瓶旺仔牛奶,白韶说:“慢点吃,说了辣你还要点。”
“斯哈,快点吃就不辣了。”路初阳说,“好吃,斯哈。”
白韶抽一张湿巾,擦拭路初阳脸颊上迸溅的油渍,说:“不着急,咱们是三点的飞机,还有三个小时。”
“真想打包带回北京。”路初阳说,他扒拉干净碗底,靠着椅背打个饱嗝,拿过旺仔牛奶灌进胃里。口袋中的手机嗡嗡作响,路初阳掏出手机,贴在耳边:“喂,妈。”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路初阳叹气,脑袋一歪挂在白韶肩头,说:“妈妈妈妈,潘高检,你冷静点,我俩都没出事。”他打开公放,“的的,跟我妈汇报情况。”
“阿姨,您好。”白韶隐隐猜到潘霄芊如此焦急的原因,温言安抚,“阳阳和我在机场旁边吃饭,吃完就上飞机回北京了。”
“老家的事办得顺利吗?”潘霄芊问。
“算是顺利,我们要到了五万块钱,我给三姐了。”白韶说,“我准备把两年前的事合并这次事情一同起诉我父亲,需要准备的材料和要走的程序麻烦阿姨您指点指点。”
“没问题。”潘霄芊一口答应,“没事就好,你性格稳重,我放心。”
“我就不稳重吗?”路初阳不服气地问。
“你我不做评价。”潘女士无情地挂断电话。
“哼。”路初阳收起手机,说,“我觉得你应该改个称呼。”
“比如?”白韶问。
“叫阿姨多别扭。”路初阳试探,“你说是吧。”
“也没有很别扭。”白韶眼中含笑,他站起身,“走,我们去机场。”
“别扭啊,我听着别扭。”路初阳走在白韶身边絮絮叨叨,“比如某个单字就很顺耳。”
“姨?”白韶故意逗他。
路初阳瞥了白韶一眼,捏着嗓子百转千回地撒娇:“白哥哥”
白韶:“……”
论不要脸的程度,八个白韶拼不过一个路初阳,温柔漂亮的医生抬手挡住脸,不想让机场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知道自己和路初阳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