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花燃输了比斗后,一贯亮如白昼的明珠阁熄了璀璨金灯。
满园奇花异草、雕梁画栋隐没在黑暗中,只有柳花燃居住的小楼亮着微光,像黑夜里一颗光彩柔和的夜明珠。
灯影、月影落在池塘里,被晚风揉成旖旎醉人的波光。
水光变幻,倒映在池边高树、墙壁和花窗上。
雪白大鸟卧在池边石榴树下,惬意地整理羽毛。
柳花燃从窗里探出脑袋,眼眸晶亮:“你能下地啦?背后伤口还疼不疼?找医师复查没有?”
宴初照一时怔然。
“怎么了?”柳花燃问。
“我以为你不想见人。你,不难受?”
不是说柳花燃失去校霸位置,谁也不见,整日发脾气摔东西吗?
柳花燃以为对方在问自己伤情,揉了揉额角:“原本是有些难受,可是一看见你,头就不疼了。你第一次过来找我,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见你。”
多么伟大的炮灰友情。
对方大半夜跑来看她,一定是刚恢复行动能力,就急于确定她的情况。
宴初照定定注视着她,眸光涌动。
柳花燃看不懂他神色,又等不到他开口,只觉纳闷:“你来找我,应是有话对我说,怎么不进来?”
梅阡捧来一件水红披风,匆匆披在她身上。
一阵风起,池畔榴花纷落,如坠落的光焰。
夏夜温度不低,柳花燃本来只穿着单薄里衣,也懒得束发。如瀑青丝披散在颈间。领头微微歪斜,一段雪白的脖颈映着月光,锁骨好似闪着荧荧的光。
宴初照看了披风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过身背对着她:“天色已晚,我便站在这里说罢。”
柳花燃点头:“那我让梅阡给你搬个凳子哈,你坐着慢慢说。”
却见梅阡向她使眼色,一边应着好,一边跑得不见人影,顺便拎走看热闹的鹦鹉。
柳花燃更加纳闷。
宴初照:“不必,三言两语而已。”
他想起自己为何来此,声音已经冷下。
“哦。”柳花燃双臂搭上窗框,望着少年清瘦的背影叹气,“那你说吧。我听着。”
长得这么好看,却不给人看正脸。
这讲道理吗,礼貌吗?
“这个还给你。”储物袋从宴初照手中飞出,落进柳花燃怀中。
柳花燃大惊:“这不是我给浮寄凉的二十万灵石吗?你偷出来了?”
宴初照扶额:“是他还给你的。”
如果柳花燃问为什么,他就会说,因为不需要。
不需要你为我花钱,不需要你摘下雨霖铃去跟别人打架,不需要你的保护。
但是柳花燃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收起装满灵石的储物袋。
柳花燃心想,算浮寄凉良心发现了。这次她和孔雁翎比斗的赌局,给闻松院赚了多少钱,她还被搞得这么“惨”,得一笔辛苦费也是应当。
宴初照只能继续道:“储物袋里,还有青灵果和一卷笔记。”
柳花燃讶然:“你没吃?为什么?”
“我不需要。”
“这次没用上,你留着以后吃呗,干嘛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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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