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但凡有一点动静,都能教她一惊一乍地大动干戈,双手双脚都用上,强烈地抵制他。
来来回回逗着她玩儿了半会儿,他没动静了,过了会儿,悄悄把眼睛睁开一线,昏暗中看她果然放松了警惕。
他伸手在她腰上一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搂进了怀里,抱得结结实实。
“乖阮阮,这可是你犯到了我的地界。”
阮阮在昏暗中感受到他温热的唇四处寻寻索索,手也不安分,他总是知道怎么调动她,三两下就能让她软绵绵地动情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不争气啊,连这点儿诱惑都经受不住,明明应该讨厌他,却还是喜欢他更多一些。
溃败总都是一瞬间,阮阮忽然鼻子一酸,猛地抬臂环住他,扑进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霍修却总算松了一口气,伸臂将她搂紧了些。
他的手掌轻轻拍在她背上,听见她的声音嗡嗡从胸怀中传出来,“你做什么嘛,明知道我现在心乱如麻还这样对我!”
阮阮抽抽搭搭地,说起来又气自己又气他,“我爹爹都被你害的不见了,我却起了心思想和你干坏事,你是害我做狼心狗肺的不孝女,坏男人!”
霍修这回倒嗯了声,“好,是我坏,我知道错了好不好?”
他说着捧着她的脸抬起来,大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温声细语道:“往后不管什么事都别和我闹别扭,有什么心里话都能跟我说,你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不需要对我藏着掖着,知道吗?”
阮阮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半会儿,点头乖乖嗯了声,又往他怀里偎了偎,说:“那今天不能干坏事,要等爹爹回来给我们主持婚事,洞房时才行。”
霍修这两天总算从她那儿听到句可心的话了,心底里叹口气,含笑应了声。
翌日雪过天晴,清晨起来山头上已照过来些金色的光芒,周遭层层叠叠地一片都是绿树雪顶,近处几户农居烟囱山袅袅冒出烟雾,有种静谧的美感。
阮阮蹲在院子边看农户家一群鸡在雪地里捉虫子时,忽然听见天空中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鹰鸣。
她抬头看过去,视线跟着那鹰飞了一段儿,最后却又落到了霍修身上。
那鹰挥舞了翅膀停在霍修跟前的篱笆上,等他取下了爪子上绑的字条,才又尖啸一声,振翅飞走了。
阮阮低低哇一声,惊羡坏了,她要是有那么大一只鹰,带出去一定很有脸面!
那头霍修打开字条看一眼,抬起头便瞧见她那没见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招呼她,“来,过来看看。”
“什么呀?”
阮阮将手里的小树枝扔了,站起身拍拍手,走过去接过那字条一看,眸中顿时一喜,顾不得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一下子跳起来蹦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好大一口。
那是孟安居送来的字条,他已找到阮行舟,人受了些轻伤,休养这些时候已无碍,一行人正在启程前往龙牙关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