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迁神色一凛,拱手道:“殿下放心,属下定当牢记殿下教诲,以朔方城的稳定为重,绝不辜负殿下的信任。”
“很好,那本王就先走了。”李恪说完,便登上马车。
随着马车缓缓驶动,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这时,看着马车走远的宫迁,突然以拳击掌道。
“遭了,忘记询问殿下何时离开朔方城,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到时候也好提前送送殿下。”
“宫老大,我们跟着殿下,差不多也一年有余了,殿下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一向洒脱不羁,何曾在意过这些繁文缛节。”
听到伏云的话,宫迁也是微微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殿下待我们恩重如山,该有的礼数不可废。"
说到这里,宫迁侧身看向伏云道。
“此次胜州之行,伏云兄弟,可知殿下所为何事?一个远在天边,还在突厥马蹄下瑟瑟发抖的薛延陀,应该还不至于让殿下如此重视。”宫迁眉头紧锁,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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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宫迁旁敲侧击的话,伏云虽然脸色如常,但内心深处早已思绪翻涌。
他微微沉吟,而后缓缓说道:“宫兄,我也不甚清楚,但殿下如此重视,此事必定非同小可。或许薛延陀此次所求,不仅仅是开放集市那么简单。我们只需做好本职之事,守好朔方城,等待殿下归来,届时自会知晓答案。”
宫迁听了伏云的话,微微颔首,神色间仍有担忧之色。
若有所思道:“也只能如此了。。。。。。”
马车上,王玄策还是与李恪、长孙娉婷同坐一车。
王玄策看着闭目养神的李恪,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口。
可就在王玄策低头的那一刻,李恪却适时的开口了。
“怎么?王参军,有什么话就直说,畏手畏脚,可不像你的风格。”
听到李恪的话,王玄策蓦然抬起头来,就看到在酒宴上还一副醉眼朦胧的李恪,这时候哪里还有半点醉态。
王玄策心中暗自惊叹李恪的演技,随即恭敬地说道。
“殿下,这可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属下是觉得那个宫迁宫长史,似乎有些过于急切了。他对殿下此次胜州之行如此热心,属下担心他别有企图。”
李恪听到王玄策的话,没有想到王玄策的第六感,这么敏锐,自己也才隐隐约约觉得,宫迁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就被他敏感的察觉到了。
只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毕竟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表明他有不良企图。
李恪沉吟片刻,这才对王玄策说道:“王参军,此事暂且按下,不可声张。我们且走且看,暗中调查一番。若他真有二心,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王玄策见到李恪心中有数,顿时也放下心来,拱手应道:“殿下英明。”
李恪微微颔首,目光投向车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在年前云州城之战结束的时候,马周就跟他说过,在他私自出兵,救出了处月部和契部两个草原部落后。不久,他的父皇李世民的案头,便神秘的出现了两份奏折。
最重要的是,在其一次偶尔的时候,他发现,一直在他和众人面前,表示自己大字不识一个的宫迁,在其手上和身上,疑似有墨汁的痕迹。
这让李恪心中的疑虑更甚。
他开始回忆起与宫迁相处的种种细节,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的线索。
李恪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宫迁究竟在隐瞒什么?若他真的与那神秘奏折有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自己将他从一介土匪,提拔至长史之位,还不足以让他对自己忠心耿耿吗?
此次胜州之行本就充满挑战,如今又多了一份对身边人的疑虑,一下子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
李恪就与长孙娉婷、孙思邈等人做了一个简短的告别。
然后便带着王玄策、小二来福和三百人的燕王卫,没有乘坐马车,直接骑着健马,朝着胜州方向疾驰而去。
好在朔方距离胜州城相距不远,除了临近中午的时候,简单的补充了一下体力,将养了一下马力。
在近乎全力的赶路之下,李恪一行在下午申时,也就是三点左右的时候,便赶到了胜州城的地界。
一路上,李恪都在思考,这次杨政道派遣使者前来寻求所谓的反唐结盟,到底是背后有人指使,还是他自己的主意。
只是想到最后,李恪也未能得出确切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