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话音未落,便见长孙濬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朝着长孙淹点了点头。
长孙淹见状,便来到为首的那名仆从面前。
将仆人托盘上,遮盖的红布掀开,露出了托盘上摆放着的一件精致砚台。
这件砚台造型古朴,石质温润,显然价值不菲。
长孙淹拿起砚台,对老太太说道。
“祖母,您请看,这是二哥和孙儿为您特意准备的一方歙砚,歙砚分为罗纹、眉子、眉纹、金星和金晕数种,眼前这方正是歙砚中的佳品,罗纹砚。”
说话间,长孙淹拿起砚台,高高举起,向在座的人展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我和二哥知您素来喜爱书法绘画,从一名徽商手中,觅得这一方佳砚,愿您每日挥毫泼墨时,都能得心应手,心情舒畅。”
老太太接过砚台,细细端详,眼中满是喜爱之色,微微颔首道。
“这砚台果然精致,颜色青莹,纹理坚密,仿佛有灵性一般。濬儿和淹儿有心了。”
长孙淹见老太太如此高兴,心中更是得意,挑衅地看了李恪。
李恪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两位舅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
但实则心中都有几分傲气,想要通过比斗来压他一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要娶长孙娉婷,导致他们心中有所不满。
还是单纯地想要拿他当踏脚石,在老太太面前展示他们的孝心。
但无论是哪一种,李恪都不畏惧。
虽说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二舅哥长孙濬,最后官至常州刺史,安康县伯。
三舅哥长孙淹,官至长水县令,安城县公。
姑且不论这背后,是不是有岳父长孙无忌的影响和运作。
但从目前来看,在李恪眼中。
他们俩还只是两个靠着父亲长孙无忌的光环,花着家族钱财的贵公子,仅此而已。
并且,他们对李恪的才华一无所知外。
对这位长安小财神的财富,更是一无所知。
要知道,自从李恪走出皇宫,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在长安建立醉仙居,迅速在长安商界闯出了一片天地。
被长安人戏称为“长安小财神”。
若是以单纯的金钱来比较的话,或许整个长安的公子哥加在一起,或许勉强能和没有离京前的李恪,打上一个来回。
但是随着一年过去之后,不说长安城中的醉仙居,每天日进斗金。
就连蓝田县的每个月足球场的收入,租金的收入,也已经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
所以说李恪的财富,正在以一个势不可挡的速度增长。整个长安城的世家公子们,即便联手也难以望其项背。
不过,这只是单纯的从金钱数量的角度来看的。
若是这样简单粗暴的对比,估计在岳母和老太太面前,难免有些俗气和露骨。
并且,这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第一件礼品就从老太太的兴趣爱好入手。
若是李恪也如此直接地以金钱来回应,只怕会落人口实,显得不够尊重。
因此,李恪也必须从尊重和孝心方面出发,来回应他们的礼物。
以无准备,打有准备。
若是李恪没有机缘巧合的前往北疆这一趟,或许李恪就输了。
但有了这一趟北疆扩土开疆之旅,李恪不光是身家倍增。
更是收拢了不少前朝贵族北逃,而遗留下来的奇珍异宝古籍、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