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在乎任何事,所以,没有任何人或事绑得住他,偏偏女孩子都特别喜欢这种调调的男人,总认为自己说不定就是那个能绑住他的唯一,于是,就像飞蛾扑火一样自投罗网,即使受伤了也无法怨他。”
“一旦碰上这种人,其实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一开始就离他远远的,免得受到他的蛊惑,可惜没有多少人能及早发觉这一点。”
OK!OK!罗哩叭唆这么多,原来那家伙的成绩都是蛊惑来的啊!那其它真正下苦心去用功的人不都变成白痴了吗?
越想越不服气,“好,那麻烦你转告他一下,”石嘉郁冷冷地说:“如果他在学期结束前不交来两份完整的报告,他就等着被当吧!”
班代笑着点点头,看她那模样,好象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还有,顺便告诉他,本人已经见过太多男人,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凭他一个胎毛未脱的小鬼就想来蛊惑我?下辈子吧!言而总之,他不想交报告也行,只要有被当的心理准备就可以了。”
铃~~啪!
按在闹钟上的手考虑了三秒后,又缩回裹成一团的被窝里去,而且把自己包得更紧了。
反正今天没有点名的课,就再跷一天吧!
于是,闹钟上的分针又悠哉悠哉地绕了好几圈,直到时针指着12又过一点时,被窝里的人——司承傲,才突然坐起来。
“肚子饿了,该起来罗!”呢喃着伸了个大懒腰,可是才伸一半就打了个寒颤。“老天,好冷!”他搓着手臂下床来到衣橱前拿衣服,嘴里说冷,动作却还是慢吞吞的。
虽然是半工半读一切靠自己,但他的物质生活倒是十分富裕,住的是高级装潢,设备齐全的大套房,上班时穿的西装和皮鞋配件也都是名牌货,不过,这都是为了赚钱养自己不得不准备的行头。
他平常时候穿的便服则是哪边便宜哪边捡,怎么邋遢怎么无所谓;吃的更是随便,常常都是泡面一碗就解决一餐了。
穿好便服,他又迟疑了一下,还是顺手拿了几本书扔进背包里,决定下午的课还是去露一下脸,免得大家以为他葛屁了。
即使他根本就不想念这捞什子的大学,可是为了跟那个老是骂他是无情的废物,最后还干脆把他扫地出门的老爸赌一口气,他硬是拚死拚活地挤进了大学之门,打算给他混过四年,到时候看老爸怎么昏倒!
事实上,他对和老爸赌气这件事也感到很无趣,但如果他不找点事来做做,就真的只能成天发呆过日子了。
不过,虽然只是混个文凭而已,大二上学期过了一半还多,他却没上过几堂课,每次都是挑会点名的课去上,其余的都是跟系上的女同学借笔记来影印应付考试。反正他只是混文凭而已,又不打算真去学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真正的学问是从生活中得到的,在学校里学到的只不过是一些死东西,不会活用的话,学了也是白学。
然而,这已经是他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了,至少他已经很执着在“混到文凭”这件事上头,但是……唉!还真是有够浪费金钱、虚度青春哪!
开着自己买的中古车,司承傲先去填饱了肚子,才慢慢晃到学校去。
“哎呀!司承傲,今天的课又不点名,你怎么跑来了?”
“啊!司承傲,前两天的笔记我都帮你影印好了,哪!给你。”
“正好,司承傲,我有KTV的招待券,晚上一起去吧!”
“司承傲……”
笔记谢啦!其它的就不必了。
所以,他才不喜欢到学校来,他穿得还不够随便吗?连头发都只是随便用手爬一下而已,他自己都觉得有够邋遢的了,为什么那些女孩子每次一看见他就贴过来呢?
懒得理她们,他转个身想当作没看到,没想到却恰好正面对上班代,后者也猛向他招手,看那模样似乎不晓得在幸灾乐祸什么。
“来、来、来,司承傲,有重要的事转告你,否则你的管理经济学就当定了!”
当定了?!这个就不能不理会了,他可不想重修。
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吞吞的,“干嘛?”他迎向前问道。
班代把他拉到一旁去。“石老师要我转告你,如果学期结束前不交给她两份完整的报告的话,你就等着被当吧!还有……”她突然笑了。“她说,她男人看多了,麻烦你这种胎毛未脱的小鬼不要去浪费她的时间,尤其是别想用你那种贱招去蛊惑她,她不会上当的!”
贱招?!
司承傲的神情习惯性地冷漠了下来。“三、四十岁的老处女吗?”
“不,她才二十五岁而已,未婚,”班代自动提供资料。“不过,她老是把自己打扮得很保守,大概是刻意想替自己装扮点讲师的形象吧!可是除了上课之外,她的言行却又相当年轻活泼,感觉上好象有点不搭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