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其实都不知道,许行霁其实现在心里真没想太多。
也行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让人从身到心都充满了干劲儿,只不过是复仇的干劲儿。
从前许行霁堕落过一阵子,但俞九西提醒了他,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办法和许致尧来个鱼死网破,不疯魔不成活,或许他是成王而不是败寇呢。
行西是抗争的第一步,许行霁自然是上心。
只可惜他的合作伙伴俞九西却是个爱玩儿的二百五,整天组织一些无聊的局子,还美其名曰能从中找到商机。
许行霁瞄了下眼前的牌,心里嗤笑一声——商机个屁,想打麻将就直说得了。
牌桌上烟雾缭绕,许行霁修长的手指把弄着麻将牌,不动声色的给桌上一个最近有开发计划的地皮商人喂牌,那是个油光满面的秃子,正好坐在他下家,非常方便。
许行霁之前在国外那几年,对于麻将牌局各种赌博方式都屡见不鲜,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快。现如今用在‘生意’上,自然也能把秃子喂的舒舒服服的,每每胡牌,笑得都快厥过去了。
却让许行霁看着有点恶心,他今天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直泛酸水。
尤其是除了这个秃头以外,戚夏莫名其妙也跟来这个牌局了,不依不饶的缠着他。
“许哥。”戚夏甚至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歪头笑着看他:“我也想打牌,你教教我行么?”
“想学啊?”许行霁咬着烟,白雾背后的眼睛毫无温度,懒洋洋的笑了:“去名媛圈学去,在这儿不觉得熏得慌?”
戚夏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有些如坐针毡,但还是赖着不想走。
中场休息的时候,许行霁就揪着俞九西的脖领子把人扯了出去。
“喂喂喂,我这可是超季新款空运过来的,全球首穿。”俞九西大呼小叫着,嫌弃的拨开他的手:“你能不能注意点?”
“你他妈给我滚蛋。”许行霁烦躁得很,骂道:“你把戚夏叫过来什么意思?”
“操,别冤枉人,我可没叫那女的。谁不知道戚大小姐对你有意思,而你大爷的都结婚了啊。”俞九西连忙把自己撇清的干干净净:“老子组织的牌局,那风自然是要放出去,谁他妈知道戚大小姐从谁那儿得来的消息。”
而戚夏,可是听到许行霁风吹草动就会主动贴上来的主,谁劝都不好使。
许行霁长眉微蹙,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我说,不至于吧,戚大小姐不是长得挺好看,你小子艳福不浅。”俞九西挑了挑眉,十分不怕死的调侃着。
“这福气给你。”许行霁冷笑一声:“我是有妇之夫。”
“扯淡,你什么时候在乎过你那金丝雀啊。”俞九西撇了撇嘴:“我昨天给你发的信息,你到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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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行霁愣了下:“什么信息?”
俞九西也傻了:“你没收到?就…昨天那个竞标现场,我看到你媳妇儿了。”
他对于盛弋画的那张结构图印象可是相当深刻,散场后就给许行霁发了个短信让他猜猜遇到谁了,结果这货可能是觉得无聊一直没回,自己也就忘了这事儿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俞九西可是商圈内的小灵通,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喂。”他怼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许行霁,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被她单位开除了?”
嗯?许行霁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明明今早盛弋还正常起床上班呢。
“就今天。”俞九西耸了耸肩:“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好像有风声是员工窝里斗什么的,兄弟消息快告诉你一声,回去安慰安慰吧。”
许行霁沉默片刻,转身就要走:“我先回去了。”
“喂喂喂,不是叫你现在回去安慰啊!”俞九西连忙叫住他:“唐秃子还在里面呢!”
许行霁头也不回,撂下三个字:“你解决。”
昨天哭的那么伤心,说是想妈妈了,结果今天就被公司开除……这里面没点猫腻不可能,许行霁觉得自己得回去看看她。
只是盛弋现在看的却是别的,她和袁栗烛逛街逛累了就随便找个冷饮店坐了下来,拿出手机一刷,就刷到了戚夏新发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