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武清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难道这就是一种平静?一个女人所带来的安宁吗?一个能够给自己的内心带来安宁的女人,这不正是他前世所追求的吗?
这一刻,武清心中波涛狂涌,激荡难平。他从未奢求过有这样一个女人能够带给他安宁,带给他心灵上的平静。然而,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武清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凑到了宇文素娥的耳畔,极尽温柔地说道:“师姐,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宇文素娥身形一震,抬头看向了武清,只见他眸子一片柔情,脸色有些惨白,她苦笑一声,道:“你这色胚。受了如此重的伤,竟然想着那些龌龊事。真个儿一个浪荡公子。”
武清笑道:“师姐,这个给你!”
只见武清的手中握着一块鸳鸯玉佩,玉佩洁白莹润,十分精美,咔一声。被武清分为两瓣,一瓣放在了宇文素娥的手中,而后武清笑盈盈地望着她。
宇文素娥怔了怔,她明白这就是定情信物,可她能收吗?她不禁想起了师父的教诲,“若武清能走上正道,那便万事皆休。若他荼毒百姓,你可以色来诱之。取其项上人头。但记住,你不可嫁于他!”
“师弟,我不能!”宇文素娥把玉佩塞进了武清的手中,而后带着哭声,夺门而去,长裙飘飘,仿佛带起了一片烟云。
武清愣了愣,瞬间。他感受到了小心脏破碎的声音。
噗通!
武清栽倒在了地上,正好被守候在门外的鸦九看到,鸦九一个箭步飞身前来。只见自己长剑刺入武清肩膀,血流不止。他大声叫嚷,武清昏迷不醒,此时武一刀飞奔了进来,见到武清不醒人事,立刻看向鸦九。
“宇文素娥!”鸦九沉声说道。那左眼角上的朱砂胎记颤抖不已,而后说道:“先取出长剑!”
说罢,鸦九按住武清的肩膀,武一刀二话不说便缓缓抽出长剑,扔到一边。
武一刀抱起武清立刻往厢房走去,鸦九看了眼武清,而后拾起长剑,插入剑鞘,说道:“我会证明!”而后向着府外走去!
武一刀一愣,什么也没说,虽然他对鸦九的人品很熟悉,可眼睁睁地事实摆在面前,是鸦九的剑刺入了武清的肩膀,既然他想证明,那就让他证明去吧。
武清受伤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武一刀连忙带了郎中包扎伤口,好在并无大碍,郎中诊断,言道像是心里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时间昏了过去。
武一刀也不敢自作主张,便把此事禀报给了裴柔,尽管裴柔并没有跟武清成婚,然而二人的关系,府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裴柔一听到武清受伤,不禁花容失色,急忙跑到榻前看望,见武清昏迷不醒,不禁泪眼婆娑。
直至傍晚,武清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裴柔,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师姐终究是看不上自己啊,在她的心中,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呢。想着宇文素娥给他带来安宁的那一瞬间,竟是那么真实,那么让人留恋。
“郎君,您醒了,吓死奴家了。”裴柔抚摸着武清的脸庞。
武清苦笑一声,说道:“柔姐,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裴柔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便没有再说。
此时武一刀走了进来,像是有话要说。裴柔没有跟武清成婚,不能算是主母,所以她只好回避。
武清问道:“何事?”
武一刀拱手道:“鸦九不见了。”
“去哪儿呢?”武清奇怪地问道。
武一刀便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边,武清大怒,挣扎起身,可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伤口崩裂,血流不止,武清忍着疼痛说道:“他这是想做什么?杀了我师姐?”
这一刻,武清莫名地担心起来,要是师姐有个好歹,那自己该怎么做呢?尽管师姐拒绝了自己,可自己从来不曾想过要杀了她。这一下误会或许更深了,让师姐彻底恨上了自己。急切间,他咳嗽不止。
“公子,身体要紧!”武一刀说道。
武清愤怒地说道:“自作主张,可恨。意气用事,可恨!你去把他给我追回来,若追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武一刀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摸了摸光光的脑门,便说道:“属下遵命,公子暂且好生养伤,属下很快便会追回。”
武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而后颓然躺下,任由伤口流血。
扬州子城西郊,有一座城隍庙。
早在隋朝年间,城隍庙香火鼎盛,后来隋末天下大乱,逐渐废弃。后来唐朝建立,皇室信仰道教,这城隍庙中的神仙便成了野神,遂不再享受香火。城隍庙也成为了丐帮通信往来之地。
宇文素娥出了瘦西湖裴宅,便一路北上。顺道吃了些瘦西湖的小吃。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自己还有重要事情没有办,自己这是怎么呢?于是便想着要不要回去看看。可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禁犹豫了起来。
也就是这时,一道剑光迅捷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