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把马缰丢给了武大,而后和卢照邻登上了幕府山。
幕府山上,此时太阳已经升到老高,江面上百舸争流,一片繁荣景象。
武清举目远眺,只见那长江水滚滚东流,胸中忽然一股英雄浩然悲凉之气充盈,而后大声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唱着唱着,武清泪流满面。卢照邻沉思不语,一脸悲壮。武清取出酒坛和酒盅,满上之后,朝着卢照邻一举,而后一饮而尽。卢照邻人已中年,经历过沉浮,对于世事自有自己的看法,处世态度与武清也是不同的,但这长短句却是唱出了他的心声,多少年来,他一直郁郁不得志,到了中年,病魔缠身之际,却到得了七品县官,人生之际遇,当真是难料。
卢照邻端起酒也是一饮而下,而后大声吟唱道:“独舞依磐石,群飞动轻浪。奋迅碧沙前,长怀白云上。”
二人以诗歌佐酒,好不快活,不多时,酒坛已见底,武清大喝道:“武大,取酒来,今日便于卢公喝个痛快!”
卢照邻微醉,大声叫好,说道:“今生得遇公子,真乃卢某荣幸,便是明日便死,照邻也知足了!”
武清年纪小,酒量实在不行,到了此时,也已醉意浓浓,这段时间压抑的心情随着那一船贡酒而去,剩下的只有期待了,片刻,武大抱着两只酒坛跑到亭中,打开泥封,给二人倒满了酒,武清大笑,端起酒盅,觉得小了许多,便说道:“此盅太过女儿气,换个大碗来!”
武大赔笑道:“公子,奴已经准备好了。”说着话,便取出两只陶瓷碗,而后继续满上,武清也不理会卢照邻,端起酒碗一饮而下。
卢照邻看到,心中大赞豪爽,而后便与武清一碗碗地喝,好不痛快。
武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醒来的时候,便看到秋菊那双关切的眸子。他头疼欲裂,他知道,这是醉酒症状,前世的时候,经常这样,以至于后来最怕做的事情就是喝酒了,起身问道:“秋菊,几时呢?我睡了多久?”
秋菊起身,端过木盆,淘了下布帕,而后轻轻地擦着武清的脸,说道:“公子昨晚回来之后,便睡到了现在,都一整天了,老夫人过来看了三次,见你不醒,便回去了。徐姑娘过来也找过你,说是等你醒来,就告诉你,造纸工坊里生产出了你说过的那种软纸。董姑娘也来过,看了下你,便回去了。还有。。。。。。”
武清头痛欲裂,连忙制止,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天,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事情,难道没了自己,自己那些产业就不能运作了吗?武清坐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秋菊会意,立刻脱了鞋,上了胡床,而后跪坐了武清身后,伸出纤指按在了武清的太阳穴上,轻揉起来。
武清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却不想武大走了进来,看到武清醒来,说道:“公子,阚逢春来了!”
武清一愣,低语道:“这阚逢春要做什么,他婆娘都在酒楼里做工呢,难道还不满意吗?”
对于阚逢春,武清是有一定的警惕之心的,第一次见面便兜售大唐违禁物品,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但经过这么大半年的日子,他也没看出阚逢春有多坏。而且经过武清的帮扶,阚逢春在县衙的主薄当中也是最为能干的一个,深得卢照邻喜爱。
武清皱了皱眉头,说道:“先请到书房吧,就说我沐浴更衣,马上便来!”
“是,公子。”武大退出了房间。
“哎呀!”秋菊惊叫一声。
武清的胳膊肘不小心碰了下身后的柔软,他尴尬地转身,不禁愣住了,没想到秋菊那胸前的高峰,竟然如此饱满,自己不小心碰到,一时间竟然是波涛汹涌,兀自晃动不已,秋菊到底吃了什么,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武清心中暗付,这应该是d罩杯吧。
“把衣服脱下来!”武清低声命令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藏宝之
“啊。。。。。。公子?”秋菊惊呼道,她侧脸低下了头,听到了武清那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吞咽口水的声响。
半晌,见武清没有继续要求,秋菊抬头看向了武清,只见武清依旧盯着自己那胸脯看,秋菊俏脸一红,心中暗骂自己一声,既然公子需要,自己为何不干干脆脆答应呢。于是,伸手去解腰间束带,却被武清按住。
“不用了!”武清轻声说道,而后下了床,在木盆中洗了把脸,穿起衣衫,出门而去。
留下了秋菊愣在了胡床之上,她流下了眼泪,她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一百个愿意,只是公子要的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没有心理准备,致使公子生气。如今给她一万个理由,她也解释不清楚。她很清楚公子的脾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若自己去解释,那只会越来越糟。她不由得一阵难过,别伏在床头哭泣了起来。
武清走出了房间,只见太阳已然西斜,头脑虽然清正了许多,但依旧有些不舒服,看来今后还是得少喝点酒,伤了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走进书房,便看到了阚逢春正坐于客座,品着茶,一脸陶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