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反正皇阿玛不能拿我们如何。”
“我们?”德妃推了她一把,“别把额娘拖下水,是你一心要拒了你皇阿玛的操心。”
元衿笑了,“皇阿玛就算要操心您的病,您也不会让他管呢?病着多好,他再逼我,我也病一场,就说是想不通抑郁成疾。”
德妃似是被看穿了般,有一点窘态,但很快又缓了过来,戳戳元衿的小脑袋摇摇头,“你啊,你四哥也精明,但不如你,他喜欢忍着,但你吃不得亏。”
“吃亏多累啊。”元衿顶了一句,“我不要吃亏。”
德妃又问:“我听你皇阿玛和你四哥他们几个的说法,那个佟家的好像待你不错,你也的确对他另眼相看?”
元衿就势坐起来,她已觉出德妃是有玲珑心窍的人,不妨就和她说实话:“额娘,若论做个额驸,那位家世、品貌、才学都很好,他对我也很照顾,除了家里人口复杂,并无他过,只要皇阿玛把公主府定在离佟府远点的地方少来往,就这一点也不会变成大事。但……额驸是额驸,归宿是归宿,两回事。”
德妃怔忡了下,最后到底没说什么。
“罢了罢了,拖着吧,拖不过,你就来额娘这儿一起病着,把太医都叫上,把药开开足,多喝几服药一年就又过去了。”
“可不是。”
元衿笑着翻开了书,躺在了德妃身上。
翌日,御驾就返回畅春园。
元衿自是去疏峰请安,舜安彦也抱着彦寻去寻她。
这一幕落在胤禛眼里,他便拿去在给德妃请安时说事。
“额娘,其实我瞧着五妹妹只是害羞,她与舜安彦往来频频,到底是不同的。或许咱们逼一逼、再问一问,这事也就定了。”
胤禛过去还曾觉得公主必该肩负满蒙联姻的重责,可这次四公主闹得太凶,巴拜特穆尔的那封求亲信又来的突然,他心里隐隐不安,生怕元衿步四公主后尘,过几年也闹出大的吓坏人。
左思右想下,他说服自己:舜安彦家在京中人也还可以,元衿对他又不同,不如早早定下免得再生波折。
德妃听了不答话,只叫胤禛带元施先去书房。
元施从德妃身边走下来,朝胤禛疯狂使眼色。
胤禛唇语问:“怎么了?”
元施耸耸肩,拉着四哥赶紧走去外面。
一到屋外,元施就踮起脚和胤禛说:“昨儿五姐不知道和额娘说了什么,额娘一路上都在叹气。”
“你五姐哭了?还是闹了?”
“没有没有,五姐走的时候高高兴兴,今儿回来还是骑马的呢。”
这倒是怪了。
胤禛送元施回了书房,再折回德妃屋中。
只见德妃已经是一脸谴责的模样,“你不是说诸皇子都很疼元衿?人人都骄纵她吗?”
“是啊,怎么了?”
德妃揉揉眉头,“她说的话哪里是被骄纵的人会说的?倒像是个开看的老和尚才会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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