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衍晕过去的时候,楚渡加快脚步走到了君衍身边。他正在试图把君衍抱起来,江放就恰好快步赶来了。
江放看向了楚渡,担忧的唤道:“阿渡。”
楚渡没有回应江放的话,江放也没有再说什么。
江放接过了楚渡手里的君衍,然后轻声道:“阿放,我们回去。”
然后,江放就抱着君衍回了房间。
楚渡去拿了些东西,然后也去了君衍的房间。
愣在原地的众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好像是因为那个送信的人,肯定是那个人说了些什么。
君衍的房间内。
江放刚把君衍放到了床上,楚渡也就快步赶了过来,二人就那么站到了床边。
楚渡的慌乱有些明显,江放偏头看向楚渡,轻声问道:“阿渡,他怎么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渡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先离开,我要给他解蛊。”
江放一惊,不解的问道:“你要给他解蛊,不是不能解吗?”
楚渡默了默,轻声回道:“你先去外边等我,记住,别让别人靠近这里,任何人都不可以的。”
我不能分神,会废了它的。它废了是小事,那蛊才是大事。
听此,江放没有多问,立刻离开了君衍的房间。同时,他也也告知了所有人,不可来到君衍的房间,随后就一直在门外边守着。
房间内。
楚渡从他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匕首,在君衍的左手腕上轻轻的开了一条口子。随即,他把九生久顾花放到了那伤口处。
那九生久顾花只比成人的手掌大一点,一朵花瓣恰好放到了他的伤口里。那朵花瓣好像很有灵性,沾上了君衍手腕处的鲜血,比其他的花瓣还要妖冶。
此时,楚渡也轻轻的在他的左手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把手腕压低凑到了那九生久顾花的上方,他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花的中央,竟然又给那花无意平添了些妖冶。
过片刻后,楚渡拿开了他的手腕。然后,他死死的盯着君衍的手腕处,似乎害怕错过些什么。
过了好久,反正楚渡觉得过了好久。
一只肥肥的血红色的虫子从那伤口处小心探出了头。似乎确认没有意外了,那虫子又微微往外探了探头,开始啃食着那九生久顾花的那朵花瓣。直到那朵花瓣完全被啃食完,那只虫子拖着笨重的身子,小心的开始往其他花瓣的方向爬。
在确认那虫子完全钻出伤口、并且再也没有机会爬回去的时候,楚渡用一个小小的铁夹子夹住了那条虫子。然后,把那条虫子放到了一个特殊的小瓶子里。
做完这一切以后,楚渡仔细给君衍处理伤口。他把君衍伤口处的那些血迹擦拭干净,然后轻轻的给君衍盖了盖被子。
在给君衍清理好伤口以后,他才开始给自己清理伤口。在他给自己清理好伤口以后,他又起身走到了药箱前,沉默好久后从其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又缓步走到了君衍的床前。
他就那么站了好久,看了好久,沉默了好久。
突然,他苦笑一声,低头看了眼他右手的东西,又抬头看着床上的君衍,声音又缓又平淡又隐约微颤:
“我本来想让你忘了一切,可是我突然又舍不得了。无忧、无忧,你肯定不愿意无忧。所有人都欠你一个‘无忧’,但是你却不屑于这‘无忧’。”
“江放的父亲害了君、云两家,身上满是背负着君、云两家的债,这是他无法去弥补的滔天大罪。他害死了你的母亲,害死了你的父亲,害死了你所有的家人。因为他,只是因为他,君、云两家只剩了你一人。”
“而你,视江放为唯一的兄长,可他却杀了你所有的家人。就算江放待你确实是不差,但他终究是你的仇人之子。只是,江放他,是仇人,也不是仇人。而江叔叔,他确实是有罪,可是也没有罪。”
毕竟,现在的你没有失去你最爱的萧裕,你最爱的萧裕也没有失去现在的你。
君衍,你想要的回来了。而我只想要只属于我的江放,永远只属于我的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