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皇上不能惹就算了,这永安候也不能惹。谁不知道齐淮的永安候,是太上皇萧瑾亲封的!
为何封为这永安候?还不是因为齐淮娶了人家皇家的小公主萧绾,那小公主的封号便是永安。
据说,当初太上皇,本来是要封齐淮为“安定候”的,可是人家齐淮怎么也不愿意,还自请了“永安候”这个封号,只是为了证明对人家小公主的真心!
这永安候当真是英俊潇洒,豁达文雅。那永安公主虽为女子,却也是才华横溢。在世人眼里,这二人不仅是郎才女貌,而且才气也是相当,还有共同的语言和爱好。
他们觉得,当初的摄政王夫妇在世,怕也不过是如此了……
顾越看他们几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也不再在殿内停留。他看向齐淮微微一笑,随后便离开了。别人不想招惹齐淮,他也不想啊。他想要的也是很简单的,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就好。
他突然想到自己府里的那个孩子,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想:也确实是造化弄人啊,也不知道那孩子的选择,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齐淮看着顾越的背影,眼里突然多了几分疑惑。他看到了顾越眼里闪过的那丝悲伤,可是顾越是为什么而悲伤呢?
……
萧裕要大办生辰宴的消息传的很快,也就萧裕下旨的当日,也还没有到正午,君衍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此时,丞相府的一处院子里。
一红衣男子,也就是君衍,他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坐着低眸沏茶,丝毫没有什么波澜。
只是沉默了片刻,他便轻声说道:“萧裕此人,从来不做无用之事,此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最后可别连这酒也丢了,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随后,站在他身旁的那青衣男子,也就是江离,略带疑惑的恭敬问道:“公子,这皇上莫不是知道公子来了京城?”
他可是跟了公子十四年了,那十四年的公子当真有些太过温柔了,温柔到不像一个正常人。表面上是温柔至极,骨子里却像是孤独。
像是看出了江离的疑惑,君衍叹了口气,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他怕是早知我来了京城,想要亲自会一会我罢了。他若连此事都查不到,我才会有些意外呢。只是这些年来,他究竟成长到了何种地步,我倒是很是期待呢。”
听到君衍说了“期待”二字,江离意味不明的道:“您还是回来了。”
他为什么要说“还是回来了”,那是因为公子回来过一次,还去过离王府最近的酒楼,想过在王府门口看到什么人。
君衍只是苦笑一声,轻声解释道:“两年等待,十二年躲避,十二年寻找,已经够了。都是好傻,舍不得了。”
他觉得啊,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不该的,却还是想拼命的追,哪怕并不能承受后果。
听到了这些奇怪的话,江离愣了片刻,小心试探着唤道:“公子。”
君衍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给了江离一个眼神,示意江离继续说下去。
看到了君衍的眼神,江离继续试探着说道:“您还是念着的。”
江离的确没有指明念的是什么,却并不妨碍君衍去明白,他说的其实就是那人,也就是当今皇上萧裕啊。
君衍似乎明白了江离的话,他没有开口回答什么,反而下意识的微微摇了摇头,还不经意的往窗外看了看,就那么看了少许片刻,他无喜无怒的低声回道:“早不念了,并非良人,未逢良人。”
在十六岁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不再继续念着了。可是他也觉得好可悲啊,才刚刚明白自己的心,就不能继续念着心上人了。
但是,只要他不念着,就不会再动心,就不会再爱了,更不会再疼了,然后就能活着,为了江放活着,为了萧裕活着。
而得到君衍回答的江离,早已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还诡异一般的沉默了起来。
他真的听出了什么,不是他非常非常细心,而是那些东西很明显。
他觉得,公子的话里带着些无奈,却又小心藏着些冷意,那些冷意里掺杂了些阴郁。
那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却给人极为认真的感觉,仿佛他就是在认真回答。
君衍突然沉默了下来,江离也突然沉默了下来。
房间内就这么沉默了下来,给人一种寒冷刺骨的感觉,却又让人觉得很是习惯,仿佛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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