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返回宴席。
身后传来肖云雨大吼大叫的声音,“章谦玉,你敢关我禁足,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
章谦玉脚步未曾停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管你是谁,挡我路的人终究会变成我的垫脚石,凭你是郡主也不例外。
前厅的女眷全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小声议论刚才的事。
杜秀英拉着阮桃的手为她打抱不平,“这个郡主跟疯了一样,怎么到处乱咬人,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知道低调一些,老三也真是的,非要在我儿子大喜日子放她出来,真是晦气!”
“哎,还平白连累了小逸舟,我心里当真是过意不去。”
阮桃一直沉着脸,不说话,所幸大夫过来瞧过了,儿子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脑袋,不然的话,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撕了肖云雨。
章谦玉刚进门就听到杜秀英这番话,脸色愈发黑沉,他走上前,对阮桃作揖,“大嫂,是我管教不周,伤了小侄子,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让她禁足在家,不会让她再生事端的。”
闻言,阮桃瞥向他,眼神中带着嘲弄,“三爷这次说到做到才好。”
章谦玉面色不变,“大嫂放心。”
章谦玉并没有多留,很快回了国公府,一进明月斋,就听到屋里传来阵阵打砸的声音。
“阮桃这个贱人!她们都是贱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还瞧不起我,我想要杀她们,只是动动手的事!”
“啊啊!章谦玉,她们这般对我,你也这般对我,见我受了委屈,不说为我讨回来,还要赶我走!你太过分了!”
章谦玉深吸一口气,抬脚进入屋内,一眼就看到高举着花瓶往地上砸的肖云雨。
肖云雨看到他,愣了片刻,还是将手中的花瓶用力砸在地上。
章谦玉目光从花瓶移到她脸上,目光晦暗阴沉,“如果摔东西能让你心情好点,你尽管摔。”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
肖云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短暂的错愕后,飞快冲上前,从身后抱住他。
“夫君,你是我的夫君啊,他们都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帮我,还要当着这么多人面给我难堪?”
章谦玉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在肖云雨看不到的地方,他眉心深深拧起来。
感觉到她的眼泪一点点渗透到衣服里,章谦玉才松开她的手,转身看过来。
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郡主,你要知道,今非不同往日,你虽然依旧贵为郡主,可你父亲你哥哥让皇上失了颜面,皇上执政期间,为国为民,宅心仁厚,被虞朝百姓人人称赞爱戴,他为数不多的污点,就是五皇子和你父亲了,这辈子,你别指望会在皇上面前能说上话了,也忘了自己的郡主身份,好好和人相处,不要使小性子了,要知道,现在没有人能护着你了,更没有人能为了你刺当朝重臣一剑,大嫂说的没错,这都是因为你的私心,所以,以后莫要犯了,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
章谦玉语气轻柔,但说出的话宛如刀子一般割在肖云雨的心口。
肖云雨一点点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再不济,也是郡主啊!”
话音落下,章谦玉的脸色骤然一沉,“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肖云雨彻底慌了,看着章谦玉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