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雨心里咯噔一声。
杀了官员之子,哥哥怎么这么糊涂啊!
没多会儿,宫人领着两人进入内殿,章谦玉跪下来请安,而肖云雨则愣愣的看着永王。
“父王,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皇伯父要处死哥哥啊?”
永王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头埋的很低,身体隐隐发颤,对女儿的话置若罔闻。
皇上怒指肖云雨,“还有你!”
肖云雨被吓的一个激灵,立刻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看着皇上,“皇伯父,您为何。。。。。。”
“别叫朕伯父,朕可不敢有你和你哥哥这样的好侄女和好侄子,你们办的事,简直够朕遗臭万年了!”
肖云雨被吓的哭起来,说不出一句话。
皇上黑沉着脸,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章谦玉,“昨日几个大臣进宫来找朕告状,朕才知道,前些日子,永王一剑刺伤了你父亲,你父亲现在没事吧?”
章谦玉叩首说道:“父亲的伤正在康复中,但他毕竟年龄大了,恢复起来不能跟年轻人比。”
“事情闹的这么难看,怎么不告诉朕!?”
“父亲的意思是,这都是家事,不想让皇上跟着操心,加上边关马上就要开战了,皇上日夜为家国大事操劳,已经很累了。”
皇上叹了口气,感叹道:“你们章家真是重臣啊!若是每个臣子都像你们体贴朕的难处,那朕也不必日夜烦心了。”
“皇上过奖了。”
说完章啸天的事,皇上又把目光转到永王脸上,好不容易平复下的怒气再一次涌上来。
“混账,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伤了朕的股肱之臣,若是因为你的行为耽误了出征,你可负得起这个责任!?”
永王吓的瑟瑟发抖,声音也在发颤,“皇兄息怒,皇兄息怒,请皇兄饶峰儿一命,我这就带着他去往非封地,以后再也不回京城了!”
“现在知道往封地跑了,晚了!一切都晚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胡姬不说,还杀了几个官员之子,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一个皇家子弟,却不知道谨言慎行,整日打着朕侄子的名号仗势欺人,朕之前说过无数次,可你们听过吗,依旧我行我素,不知收敛,不知所谓,你们简直是。。。。。该死!”
肖云雨回过神来,也急忙跪下来为哥哥磕头求情,“皇上,请您饶了哥哥,请您饶了哥哥吧!”
皇上冷哼一声,“饶了他可以,除非。。。。。”
皇上悲痛的闭了闭眼,红着眼眶,哽咽的说:“所以子不教父之过,朕是天下之主,万民都是朕的子嗣,是朕没教好侄子,没规劝好兄弟,朕该死,不如,就让我以死向天下人谢罪吧!”
在场的宫女太监听到后,全都惶恐跪下来,“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章谦玉说道:“皇上是明君,这天下怎么能少了您,听说前段时间刚有祥瑞降至,我们大虞朝受神明保佑,肯定会越来越繁荣昌盛的。”
永王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那眼神里尽是绝望和不甘。
皇上的意思就是再明显不过了,他的儿子必须死,否则,不能服众。
他说这番虚情假意的话,是故意给自己施压,是故意在百姓心中留一个刚正不阿大公无私的印象。
他的皇兄,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永王心如死灰的闭上眼,“微臣悉听皇上旨意。”
皇上很快下了旨,永王侄子肖云峰一个月之后问斩,永王在同一天准备离京去往利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