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和章时昀一同出了门,到了门口的时候,阮桃的脸顿时一沉,人也站的远远的,一副和章时昀不熟的样子。
马车很快牵过来,阮桃甚至都没告知一声就要上马车。
章时昀一个箭步走上来,拉住她的胳膊,“你这是去哪?”
阮桃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嘴唇弯起一个假笑,“你自去你的温柔乡,管我去哪做什么?”
章时昀脸色一沉,“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去抓探子。”
阮桃哦了一声,“抓了半年,还没见着探子的影子,英勇侯,你办事效率怎么变的这么慢了。”
说完,阮桃甩开章时昀的手臂,抬脚往马车走去,而章时昀则愤愤的一甩袖子,上马走了。
这一切,全都被门内一双眼睛目睹全程。
章谦玉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身去了明月斋。
阮桃去了城西杜秀英家,看门的小厮说道:“夫人和二爷还未回来。”
“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去办了什么事?”
“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二爷和夫人走的时候行色匆匆,一看就是遇到了大事。”
阮桃叹了口气,也没进门,交代了一声,“夫人若是回来,告诉她一声我来过。”
“这是自然。”
阮桃转身走了,不过她并没有回侯府,经过一家成衣坊的时候,她心血来潮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便叫停了马车,自己进了成衣坊,再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一个清秀俊逸的公子。
“去春风巷。”
马车很快到了春风巷,她独自一个人进了门,学着男人的气场,装出一副出手阔绰的样子,让老鸨给她准备了雅间,还要了不少姑娘。
旁边就是章时昀所在的雅间,不多时,就传来章时昀和女子调笑的声音。
“侯爷,您每日都来奴家这里,您家里的夫人不会吃醋吗?听说您对您夫人很专一,府里连个妾室都没有。”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正是因为每日只守着她一个女子,我才出来放松心情的,你别说这些扫兴的话,我不爱听。”
“那好,我便不说了,侯爷,我喂您喝酒。”
即便知道他在演戏,可听在阮桃耳朵里还是犹如针扎一般难受。
每日只能守着她一人,呵呵,他还委屈上了。
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跟吃不饱似的。
阮桃收回心神,转头问旁边给自己倒酒的女子,“隔壁的是什么人?”
女子掩唇娇笑,“英勇侯章时昀啊,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呢。”
阮桃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那他可有喜欢的姑娘?”
“有啊,芙蕖、菡萏、芍药,他都很喜欢,每次来就让这三个姑娘作陪。”
芙蕖菡萏这两个名字她听过,芍药又是谁?
阮桃深吸一口气,越发沉不住气,想要破门一探究竟,又强忍住了。
最后直接气的拂袖离去。
回去的路上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去受那种窝囊气了。
晚上的时候,杜秀英让冬儿来了一趟,说是今天有急事出门了一趟,这才没去寿宴,阮桃问冬儿什么事,冬儿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阮桃便没有多问,只是把爵位为什么传给章谦玉这件事情告诉了冬儿,让她告诉杜秀英。
之后几天,阮桃一直没有出门,倒是章啸天每日都会上门,看孩子是次要,主要是为了和梁良增进感情。
他们的感情增进没增进阮桃不知道,但程雨浓和凌风的感情增进了不少,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一步。
阮桃听到后都惊呆了,后来才知道,两人是奉子成婚。
程雨浓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想要孩子,就立刻为自己张罗起来,可偏偏凌风是个守旧的人,没有成亲绝对不唐突程雨浓,程雨浓最后给他下了点药,这才怀上了孩子,后来她就想到了去父留子,可凌风不干了,要死要活让她给自己个名分,甚至到了最后真的要去投井,这才让程雨浓松口同意了婚事。
这么大的事情,阮桃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她那叫一个郁闷,这么稀罕的事没第一时间吃到瓜,真是人生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