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可不想被人这般污蔑,毕竟章时昀现在位极人臣,有一点不好的风言风语流出,都会招致别人的迫害。
第二日,阮桃就备上厚礼登了门。
章谦玉也在,见到阮桃立刻迎上来,“大嫂,你怎么来了?”
阮桃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若是不来,我和我夫君就要被旁人的口水淹死了。”
章谦玉脸色一僵,“都是一些气话,嫂子不用放在心上。”
“我如何能不放在心上,他们一时的气话,别人就会当真,众口铄金之下,我和你大哥就是手足相残的罪人,可事实是这样吗?”
阮桃是真的恼了,说起话来气势逼人。
章谦玉若有所思看了她片刻,最后叹了口气,“是我思虑不周,没有管教好下人,大嫂息怒。”
说完,他亲手给阮桃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眼前。
阮桃接过来,并没有喝下去,而是放到了桌子上,“三爷,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大家都是国公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前没有传出来的事,现在却满大街都是我们章家的谣言,对于谁都没什么好处,我希望你能慎重看待此事。”
章谦玉盯着她那张面如桃花的脸,缓缓点头,“大嫂教训的是,我都记下了,府里的下人,我会让人好好管教的。”
阮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劳烦三爷了。”
说完话,阮桃又去看了眼大夫人,大夫人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但脸色明显比在庄子上好了许多,看来章谦玉照料的不错。
章谦玉亲自把阮桃送出门,眼看阮桃两只脚都上了马车,她突然转过头,正好对上章谦玉那双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目光。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没等她琢磨出来个什么意思,章谦玉神色瞬间恢复如常,“大嫂还有事吗?”
阮桃也没多想,问道:“郑来福你可认得?”
章谦玉佯装思考了会儿,点点头,“知道这人,之前在府衙做了个小吏,后来我将人提拔到了礼部当值。”
阮桃秀眉微蹙:“你为什么要提拔他?”
章谦玉叹了口气,“姐姐之前害过郑家姑娘,我有心弥补,所以才。。。。。”
阮桃静默的看了他片刻,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一直等她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章谦玉才转身折返回来,眼神一寸寸冰冷。
他心想,大哥真是好命,年轻的时候早早有了军功,哪怕是身患残疾,那身傲骨还丝毫不减,甚至还有对他死心塌地的娇妻相伴左右。
如今更是风光无限,不用国公府的荫封,也能被封了侯爵。
生母又是父亲最爱重的人,即使过了二十多年,也风采不减。
有妻有儿,人生当真圆满啊。
过了几日,京中的流言蜚语稍微遏制了些,但还是给英勇侯府造成了一定影响,别人一提起章时昀和阮桃,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都说做人可不能做成他们那样。
阮桃只当听不见,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这天,孙姨娘突然求见阮桃,孙姨娘难得来一趟,阮桃不好不见,便在前院见了孙姨娘。
孙姨娘一看到阮桃,立刻跪在阮桃脚边,“侯夫人,你可要帮帮我啊,我儿子又鬼迷心窍了。。。。。”
不等孙姨娘说完,阮桃立刻将人扶起来,“姨娘,您是长辈,怎么能跪我呢,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孙姨娘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华哥儿他。。。。。三天两头往外跑,我想我不必明说,你也知道他去见了谁,可赵家姑娘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怎么能让他们一直藕断丝连,前段时间三爷不是说永昌伯爵府的二姑娘要找婆家吗,打听到了我的华哥儿,所以我就想让华哥儿赶快将这桩婚事定下来,可华哥儿不同意,还说要带着赵家姑娘远走高飞,他这是要诚心气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