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火厌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章万龄,愤恨道:“你当那贱人是你的命,可有没有想过我姐姐也是我父母的命,你纵容妾室害我姐姐,可想过我彭家会不会找你报仇!”
章万龄不理会他,继续爬到章啸天面前哭求:“大伯父,求你手下留情,你应该能体谅我的,你当初为了姨妈不也冷落了正妻许多年吗,还有堂哥,他为了娶一个丫鬟为妻,不也忤逆不孝过,凭什么到我这里,你们就。。。。。”
话还没说完,章万龄就被章时昀一脚踹飞出去。
章啸天语气冰冷,眼神锋利:“谁给你的胆子拿我母亲和妻子跟那个贱人相提并论!”
章万龄被踹到廊下,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梅氏立刻飞扑上前把儿子抱到怀里,猩红的眼睛目眦欲裂看着章时昀,“章时昀,你真是心狠手辣,我儿子说的句句属实,你凭什么这么打他?”
阮桃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什么叫属实?是大爷非要娶我的,祖母和父亲也是同意了的,我也从未害过别人腹中之子,这才叫属实,你那个妾室眼红我,就靠自己的本事翻身,自己没本事,害了人还被人抓住把柄,那她就是妥妥的找死。”
阮桃没有说梁良的事,只用自己的事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梁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没必要再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翻出来让小辈看热闹了。
梁良可忍不下这口气,也走上前,“你们说你们的家事,扯我头上做什么,我都死过一次了,还不能说明原因吗,我压根不想嫁给章啸天,你们还真是有意思,把我当标杆了,思想都不是一个境界的好吗。”
梁良不想嫁给章啸天的事,大家都知道。
只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总是喜欢以自己的思想去看待女人,认为女人就该依附男人,认为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从男人出发的。
太自以为是了。
章啸天面色有些难堪,瞪了章万龄一眼,“你自己理不好事,非要攀扯那么多,废物!”
不多时,永安回来复命,“主子,那个叫清莹的妾室已经死了。”
章万龄面如死灰,扬天惨叫了一声。
最后彭火又逼他签了和离书,这场闹剧这才结束,但这些事多多少少还是传出去了些。
没几天,就传出来侯丞相弹劾国公府的事,说章家仗势欺人,教子无方,带坏了官场风气,因此皇上当朝斥责了国公府。
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但终究是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这天,章时昀刚去上朝,阮桃就见了红,侯府上下立刻紧张的忙碌起来。
程雨浓看了眼,说:“刚发动,且还得疼一阵子呢。”
梁良也在一旁安慰阮桃:“我生的时候疼了一天一夜,你不用太紧张。”
刚开始阮桃并没有觉出疼,只是阵阵抽痛,就跟来月事一样的疼,可到了下午,她开始疼的额头冒出冷汗,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那种疼。
疼到最后,声音都在发颤:“不行了,我疼的受不了了,什么时候能生?”
稳婆看了眼,说:“才开了五指,且还得疼一会儿呢。”
阮桃疼的想哭,“才五指就这么疼,那到生的时候岂不是要疼死!”
梁良急忙安慰,“不会的,生跟拉其实也差不多,等那一坨出来后,你就不疼了。”
阮桃当然不信梁良说的话,她学过医,见到过女人生孩子有多疼,况且还是在医疗落后的古代,能要人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