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愕然瞠目,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吧,章谦玉怎么会做这种无耻之事?”
章时昀猛地侧头看向她,“你当老三是什么好人吗?”
阮桃:“。。。。。。”
“他连你都敢惦记,如此违背常伦,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见他生气了,阮桃立刻伸手给他顺毛,“不,我的意思是,章谦玉在书中可不是这么无耻的人,现在怎么。。。。。”
“人被逼到一定份上,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原本侯丞相是要在私下弹劾章谦玉的,没想到被章谦玉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摆了一道,气的当场晕过去,眼下人已经很不好了。
而章时昀之所以这么生气,并不是因为同情侯丞相什么,毕竟侯冠荣的死也有他的份,他是气章谦玉做事太绝,太不留余地,侯丞相毕竟是提醒过他的人,他和侯冠荣把日子过成这样,也有他一半责任,他不反省自己,反而想着怎么自保,怎么看都有些自私了。
曾经那个温润端方的章谦玉,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此刻,明月斋。
李清竹端了一杯热茶递到章谦玉面前,“三爷,您也别太自责,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错,少夫人不顾三爷的名声自戕,您在圣上面前辩解也是应该的,哪怕是为了国公府,您可是国公府未来的支柱,不能被人议论德行。”
章谦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她手中的茶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有勇有谋的。”
啪嗒一声,李清竹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
很快她人跪下来,哽咽道:“三爷是怪奴婢太狠心了吗?可不这么做,侯丞相就会先弹劾您,奴婢也是为了三爷好啊。”
“况且,三爷状告的那些事情都存在,就算皇上要查,我们也有理有据。”
章谦玉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她好一阵,才低声说道:“起来吧,这几日安分点,别再惹出什么乱子。”
李清竹泫然欲泣的点点头,从地上站起身,试探的伸出手拉住章谦玉的手。
“三爷,您放心,奴婢会陪着您的,也会永远站在您身后。”
章谦玉抽出自己的手,抬脚往外走去,“我去趟丞相府,你早些歇下吧。”
李清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笑着笑着,就笑出声。
终于,侯冠荣死了,可惜。。。。
阮桃好命的躲过去了。
不急,慢慢来,她能算计死侯冠荣,就能算计死阮桃。
章谦玉刚到丞相府的大门口,就见章时昀和章程辉一同下马走过来。
看到两人一起走来的画面,章谦玉莫名升起一股怒气。
虽然都是兄弟,可毕竟亲疏有别,二哥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如今却和大哥走得近,他心里自然不舒服。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也来了?”
章程辉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惹出来的乱子,我们自是来为你收拾烂摊子的。”
章谦玉:“。。。。。”
心里那股火气更大了,二哥从前连句话都不屑说一句,可现在都能摆起兄长的谱来训人了,要知道以前在父母面前都是他护着二哥的。
想到这里,他也没甚好气的说:“这件事情是我的家事,你们如今都分家出去了,就别管我的私事了。”
“是你的家事不假,可我们没被你连累吗,自己妻子的死没给侯丞相一个交代,反而先告上状了,你都皇上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
章谦玉说完这番话,就掠过他,径自往丞相府大门口走去。
章程辉紧随其后。
章谦玉看着他们,眼神暗了暗,也跟着走上前。
三人来是为了两件事,章谦玉是出于自责来看望侯丞相的,原不原谅再说,只是来走个过场,省得被人说忘恩负义。
而章谦玉和章程辉则是来要回侯冠荣的尸体,让侯冠荣从国公府出殡,也好减轻皇上的猜忌和侯丞相的愤怒。
只是三人并未进得去丞相府的大门。
“侯爷,还有两位国公府的小公爷,我们侯丞相府门槛低,可使不得让你们纡尊降贵踏进来,你们还是请回吧,我家相爷如今正在病中,不见客。”
说话的管家侧着头,看都不看他们,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