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昀微微挑眉,见她没心情下棋了,索性放下棋子来满足她的好奇心,“我确实一早就知道了。”
阮桃不高兴的‘厚’了一声,“你真没义气,这种事竟然拿不讲给我听。”
“快点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已经搬好小板凳,准备吃瓜了。
章时昀说道:“大概是在两个月之前吧,那时候家里人正为春闱忙碌的时候,有一日晚上老四媳妇喝醉了酒,正好府里有个侍卫过来送信,老四媳妇就和那侍卫滚在了一起,之后两人便经常在青山院私会。”
阮桃都想拍手叫好了,“这个侍卫也太胆大了,连主子都敢肖想,他是什么人?”
章时昀说:“就是一个寻常不过的下人,平日负责守卫青山院一带。”
“长什么样?”
“就普通人的样子,你应该见过。”
阮桃回想了一番,青山院一带巡逻的侍卫,个个长的大众脸,如是有长相出众的,她肯定会有印象。
在看章时昀那张硬朗俊逸的脸,她陷入怀疑,“那赵昭雨也愿意?”
毕竟她的白月光章时昀这样的人,选也要按照这个标准来选吧。
“谁知道,可能是独守空房太久,有人愿意陪她胡闹,她也就不挑了。”
阮桃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赵昭雨和章羽华这门婚事,差点毁了她整个人生,进门第一天就被人侮辱,然后对章时昀存在阴暗的小心思还被揭穿了,若是换成旁的人根本没脸活下去了,索性赵昭雨就破罐子破摔了,怎么快活怎么活。
挺好的。
说不说的,古代女子真是惨,遇到了这种事不能和离,不能申诉,那人家从别的人身上寻求慰藉,也说得过去。
不过。。。。。
阮桃好奇的看着章时昀,“你一早知道这事,为什么不出手制止,你不怕她的事传出去,抹黑国公府吗?”
章时昀不以为意,“抹黑就抹黑,与我何干。”
阮桃:“。。。。。别装了,你也是很在乎门面的好不好,不然的话,你之前也不会轻易放了二爷。”
“我放了他,只是念着他是我的兄弟,还是个傻子。”
“。。。。。”
日子风平浪静过了几天。
在章谦玉大婚前两日,章羽华回了府,他是悄悄回来的,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军营历练了半年,章羽华看着比之前稳重多了,人也粗糙了很多,一身军营士兵穿的灰色布衣,脚踩黑桶长靴,之前白嫩的皮肤被晒成小麦色,头发也被晒的如干草一般披在脑后,连个头冠都没有,随手用布条扎起长发,脸上手上还有不少细碎的疤痕。
进来寿安堂的时候,甚至赖嬷嬷都没认出来他,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急忙忙的回屋禀报。
“老夫人,四爷回来了!”
老太太见到这个孙子,既欣慰又气恼,在他肩膀上拍了好几下,才说:“你这个浑小子,当初若不是做了那种混账事,也不会受这种罪!”
章羽华一脸羞愧的跪在老太太脚边,“孙儿知错了,孙儿现在每日都在为当初所做的事愧疚难安,听说家里几个哥哥都成婚了,特意在三哥娶亲之前回来看一眼,顺便,正式给我夫人道了个歉,征求她的原谅。”
老太太点点头,“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要与昭雨好好说。”
又说了会儿话,老太太才放章羽华回青山院。
章羽华回到青山院,立刻往主屋内跑去。
青脂看到章羽华的那刻,魂都要吓飞了,急忙将人拦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