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虽然不孝,但也不会做出天打雷劈之举,不然的话,我怎么和阮桃白头偕老。”
国公爷:“。。。。。。”
感觉眼前一黑,有要晕过去的趋势。
强撑着,没让自己晕倒,凝了凝神,说道:“你嫡母被你打成了重伤,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也不该对长辈下此狠手。”
章时昀看着他,嘲弄的笑出声,“原来,你也是知道有原因的。”
国公爷:“。。。。。。”
知子莫若父,他自然知道这个儿子的秉性,若非是触及逆鳞的大事,这个儿子一般是不会计较的。
闹的这么大,肯定是和他母亲有关。
“总之,你殴打上亲,我总要给你嫡母一个交代,这些日子你就留在清风轩半步都不许出门,另外,我会让人每天打你二十板子,只是走个过场。”
说完,他抬脚离开。
国公爷一离开后,就有人拿着板子走进来,阮桃找出外伤药刚要过来给章时昀上药,就看到章时昀被人打板子的画面。
她立刻冲上前,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把章时昀护在身后,凶巴巴的看着来人:“你们想要做什么!?”
那些人也没跟她计较,收起板子,对章时昀说道:“板子已经打完了,明日我们还会这个时间来。”
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阮桃看向章时昀,“爷,他们什么意思,明天还要来打你板子吗?”
章时昀从长凳上爬起来,伸手,“把我扶到轮椅上。”
阮桃伸手递过去,眼泪顺势掉落下来。
章时昀叹了口气,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哭什么,又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只不过是他忍耐力比较好罢了,毕竟是从战场中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人,这点伤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但阮桃还是心疼的不行,漆黑的眼底慢慢冷下来。
到了第二日,打板子的人照常来了,阮桃没有进去,她怕自己瞧着心疼。
梁姨知道后得多心疼啊。
被自己的父亲这样殴打,不分青红皂白,若长此以往下去。。。。。。
章时昀被禁足在了清风轩,但阮桃他们的行动不受限,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清二楚。
大夫人被打成重伤,宫里的御医在府里留了好几日,章程辉和章谦玉轮流在床前侍奉,就连章玉娆也回来了,路过峥嵘轩的时候下人经常能听到章玉娆破口大骂的声音,峥嵘轩所有的下人都胆战心惊,就怕这件事情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阮桃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抽空出门了一趟,她出了京城,去了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从早上出门,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过了十多天,府里恢复了太平,章时昀挨了半个月的板子,总算平息了大夫人三个孩子的怒火。
是腊月二十八,年关的前两天,国公爷从军营回来,不过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听说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相很好,直接留在了身边当女使。
众人一听这种事,全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在他们印象里国公爷是个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大英雄,现在身边突然多出个长相好的女子,众人自然会往风月方面想。
大夫人人老珠黄,眼下又受了重伤,孙姨娘做了错事,直接被发落到庄子上,国公爷身边没个可心的人,想来是要纳妾的意思了。
这天,阮桃给老太太送了些点心,就安静的垂手站立在一旁。
国公爷坐在左侧下首的位置,手中拿着茶盏,也不喝,反复的刮着茶水上的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