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天?那?个奇怪的鬼吗,它又来?了,它到底想干什么?!
屡屡被纠缠,白昭昭也?生气了,一下子火上心头,伸手点了接听?,细细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解,大声道:“喂!你到底为什么要缠着我呀,你是不是要找兴哥啊?他住在二?楼!你不要总是找错人?!”
电话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吱——吱——”
尖锐的杂音,像是凳子拖在地上的声音摩擦出来?的,叫人?浑身难受。
“喂?”她奓着胆子,捧着手机,仍然很有底气,“能听?到我说话么?”
“喂……”
是沙哑又虚弱的女声,十分陌生。
和上次的声音不一样,这次明显是一个年轻的女性。但是白昭昭自认记忆力绝佳,却想不起自己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来?电,咽了咽口水,又问:“你……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打错啦?”
“妹妹,我会帮你的……”声音沙哑的女人?说道,“你别怕……我帮你呀……”
白昭昭脑袋一懵:“你、你说什么?你要帮我什么?”
“你得学会怎么杀人?才行啊……我教你,眼睛是最?软和的,你试试……用牙刷的柄,牙刷,我给你了,你还?能找到吗……”
白昭昭毛骨悚然,不知为什么,她想起来?公交车上那?个红着眼睛的疯女人?!
“你得杀了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杀了谁?”
“杀了他!”女人?的声音开始变得凄厉,直至嚎叫,“你得杀了他才行!别害怕!你可以!”
“你疯了么?我、我不会杀人?,我、我要挂电话了!”
“不!你会杀人?!我知道你会!你必须杀了他!你要杀了他才行!妹妹,你不杀了他,你就活不了了!!!”
白昭昭一把摁掉了电话,手抖得厉害。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泪流满面。
好容易攒起的勇气溃不成军。
“呜呜呜……”她抱着腿哭了起来?,烦死了烦死了,是吓人?的神经病……
她赶紧给母亲打了电话,却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母亲又发了信来?:“昭昭,妈妈今天?需要加班,你早点睡。”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她在极度恐惧里暗暗发誓:明天?……明天?她就要去妈妈工作的地方找她!她要去拜拜,她再也?受不了一个人?呆在家里了!
~
不对劲……有一些事情不对劲……
天?气变得阴沉沉的,又下雨了,一切的一切,和母亲拿着伞走的那?天?一样。
只除了桌子上没有了她熟悉的早饭。
从那?天?之后,她好像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了。
白色的伞孤零零地靠在玄关的鞋柜边上,而母亲拿走的黑伞,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