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一听,皱眉道:“那把所谓的太子妃杀了不就完了?到时候把尸体往他面前一扔,那不就……”
“胡闹。”太师打断他的话,“太子妃若死了,那边会有新的太子妃诞生,所以你以为为何至今都无太子妃的消息?只要太子妃的尸首面世,太子就有理由新立。”
“可……”
太师摇摇头,叹道:“国师留下的话中,可没点明谁就是唯一的太子妃,他人也死了,大可再找个人,应太子的心意立妃。”
“那把他杀了,也把太子妃杀了,如何?”
太师无语了下,瞟陆成一眼:“这不正是你我要做的吗?把玉玺拿到手,便可以了。”
陆成被这一瞪,有些委屈,他挠挠头,余光一扫,却见本应该被他手下拖下去的陆驭,不知怎么要了个木架,他坐上头悠闲自在,手下们在下面扛着。
陆成:“……”
——
阁楼深处,传来脚步声。
正在看谱的人一愣,抬头望向入口。
他在这阁楼中已住了多年,只有自己进出过,还从未见人来过。
随着那声音越近,黍辞有些紧张,他把菜谱塞回被子里,一只手提上刀起身。
他知道来这里的人不会是普通人,很可能是他的同僚——虽然他从未见过。
阁楼光线不好,那人又格外高,头似乎都顶上了屋顶,斜切上去的光线只照出他鼻梁以下的部分,薄唇如刀削过般一张一合:“你就是宫主藏着的影卫?”
听到宫主二字,黍辞蹙起的眉头更深了:“来者何人?”
“你不必如此警惕,我是来带你走的。”那人身穿玄衣,半张脸上用黑纱遮着,看不清面容,黍辞往后退了半步,那人一见,笑出声来,“你怕了?看这个,你们宫主说,你看了这个就会跟我走。”
黍辞望过去,见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宫主的令牌。
他敌意散了些许。
太小的记忆他已经丢失,在零星的记忆中,他只记得自己从小跟随宫主,宫主不愿他出去露面,特让黍辞住进这阁楼,每晚出去练武,白日便回。
除了个别特殊的日子,比如宫主生辰,他才被特许出来,同其他师兄弟们为宫主贺生。
同他这个年纪的师兄弟们,早已出去做过任务,立下功劳,只有他依旧待在这阁楼中不见天日。
今日见这陌生男子,黍辞暗暗已有猜测:“你要我做什么?”
“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让你监视一个人。”
“盯着他起居住行?”
“他被我们软禁在府,你负责他的起居住行。”
黍辞:“……”
他又问:“需要给他下毒么?”
“他已重病缠身,如常照顾便是。”
黍辞蹙起眉头:“那我……”
男子笑道:“都说了,你的任务很简单,照顾他,他说什么你做什么,只要他开口便是。”
黍辞露出怀疑的目光。
他自小被作为影卫培养长大,第一次出任务,就……这样?
“这是宫主给你的历练,别看这任务简单,要想撬开那人的嘴,可不